楊展義不想哭的,他一點都不想哭的。
他只是覺得痛心罷了。
他的手太髒了,牧子不太喜歡自己的身上沾上血跡。,特別是臉上。
怎麼辦,他好像擦不乾淨自己手上的血。
他若是將血跡蹭在牧子的臉上,牧子一定又會責怪他,罵他總仗著他喜歡他,可以為所欲為。
楊展義雙眼滿含淚花,終究將手緩緩伸出,輕輕捧住李牧的臉頰。
楊展義,你不能哭。
牧子不喜歡你哭。
你若是哭了,牧子一定笑你是個愛哭鬼,沒一點男子氣概。
“李牧,你倒是睜開眼睛罵我啊!”
“你不是罵我,罵我仗著你喜歡我,可以對你為所欲為嗎?”
“你不是不喜歡我哭嗎?”
“我哭了啊,我現在哭了啊,你怎麼不抱住我安慰我。”
“你抱住我啊!”
楊展義雙手死死捧住李牧的臉,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男人的嘶吼聲往往更直擊人心,在場的每一位警察沒有一個不側目的。
可跪在一旁的楊展義,無論如何嘶吼,躺在地上的男子再也不會睜開眼對他笑了。
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人摸著他的腦袋,寵溺的看著他了。
再也不會有人笑著呵斥他,卻依舊選擇將他寵上天了。
再也不會有一個人,日夜為他擔憂了。
他的手是那麼的冰涼,像極了冰塊,無法給他想要的溫度。
這一觸感,更是想讓楊展義認清現實。
可是他做不到。
誰會想到,短暫的分別竟成了永遠的離開。
“牧子,你說過你會回來的。”
“你說過,要我等你回來。”
“牧子!”
“你騙我!”
“你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