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肯德基,韓謙剛送寵兒回了醫院,遠在沙發的李家威打來了電話。
“舅,我想回濱海。”
哭了!
韓謙坐在醫院的走廊裡輕柔道。
“哭什麼,大老爺們的,有事兒說事兒。”
李家威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關著門捂著胸口哽咽道。
“舅舅,我來這裡之後所有人都在欺負我,他們知道我是關係戶之後更欺負我,縣裡的村民刁難我,上面的領導給我施壓,我現在來這裡什麼都不懂,我問別人,誰也不告訴我!”
聽著李家威的哭訴,韓謙輕聲嘆了口氣,李家威哽咽再道。
“涂坤脾氣暴,跑去和我領導大吵了一架,我··小舅我想回濱海。”
韓謙輕柔的笑著問道。
“沒想過別的?”
李家威沉默了,韓謙笑道。
“真沒想過別的?”
李家威沉默了幾秒鐘,低沉哽咽道。
“舅,我想把他們都殺了!”
聽到李家威的回答,韓謙沒有任何意外或是覺得不妥。
家威和馮倫在一起的時間不短,性格難免會被馮倫影響變得極端。
而且他第一次參加工作,沒有人和他實習和去學習的機會和時間。
在家裡是韓謙眼裡的孩子,在外面人家你在人家眼裡就是大人了。
韓謙輕聲笑道。
“人生總會遇到一些挫折和困難,挫折就像一支毛筆,困難就像一盤墨水,以人生作為宣紙,用名為挫折的筆,蘸著取名為困難的墨在人生的紙張上去勾勒描繪,就像你人生的第一次闌珊學步,就像你第一次開口能言,如果沒有筆墨,空白的人生你要繪畫什麼?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孩子,你會和他說,你當年經歷了挫折,但是你克服了挫折,如果別人會投降,會崩潰,但伱不會,你拿著的是爽文主角的劇本,今天不能解決的麻煩拖一拖,沒有問題是一次就可以解決的,人生可以失敗,但做人不能失敗。”
李家威哽咽道。
“小舅我知道錯了。”
韓謙笑道。
“錯?不不不,家威啊,腦海裡不存在律法,想象是沒有觸犯法律的,所以你不存在錯,但是你能剋制內心都衝動,你不僅沒有犯錯,反而我還要誇獎你,多安慰安慰小涂坤,不要兇她,不要罵她,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在李家威一聲宣告白中,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韓謙抬起頭長嘆了一口氣才發現帶著梨渦的姑娘已經坐在身邊了。
“姑娘,你什麼時候來的?”
梨渦姑娘笑道。
“我都多大了還叫我姑娘,羞不羞人。”
“沒生孩子就是姑娘,沒結婚也是姑娘,你中午吃飯了麼?”
洛神搖了搖,雙手按在膝蓋上抬起頭嘆氣道。
“想著會有人給送呢,可惜啊~去的時候油花都沒了。”
韓謙尷尬的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