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的郊區，劉丁追了過來，把一個黑色的袋子遞給了徐鴻昌。
“少爺讓我交給我馮倫的。”
蘇亮看著站在路邊望著天空發呆的馮倫，輕聲道。
“聊聊，我們一直沒怎麼好好聊過。”
馮倫轉過頭看向蘇亮，他的眼神渙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蘇亮抬起頭對著馮倫的屁股踢了一腳，馮倫也只是拍了拍屁股，第一次沒有因為捱揍而開口，也沒有動。
蘇亮嘆了口氣，把手裡的袋子遞給馮倫。
“這是韓謙給你的身份資訊，拿著這些資訊去小城市沒有人會阻攔你。”
馮倫看著眼前的袋子，緩緩抬起頭看向蘇亮，輕聲問道。
“蘇亮，我可以請教你一個問題麼。”
蘇亮笑道。
“別問數學題，我也不會。”
馮倫沒有因為這個玩笑而改變了心情，他轉過頭看向遠處剛剛冒出綠芽兒的樹梢，輕聲道。
“什麼是救贖，什麼是自由，什麼是愛情，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繁衍讓社會正常的執行？還是說為了某個目的，為了某個人活著。”
蘇亮啞然，這也是他和韓謙的不同，蘇亮是現實主義，韓謙是理想主義，他沒辦法去給馮倫解釋這些問題。
馮倫轉過頭輕聲道。
“有人為了金錢，有人為了權利，有人為了親朋女人，我不需要金錢，不會有用權利，失去了救贖我的女人，蘇亮！支撐我不斷努力活著的目標是楊彩歡的死亡，我在墓碑前發誓要親手手刃了這幾個人，可是我沒兌現我的承諾，我這輩子都無法兌現我的承諾了，什麼是救贖？”
蘇亮閉著眼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我不明白什麼是救贖！”
馮倫搖頭。
“不！伱知道！蘇亮你的腦子不比任何人差，我陪著楊彩歡看了一個動畫片，那裡面有一個角色很你很像，喜歡用影子去抓人的陰險小人，一個都害怕麻煩的陰險小人，其實你心裡什麼都知道，但是你不會告訴我！因為你希望的沒有目標的渾渾噩噩下去，堅持不住了，去找蔡青湖自首在監獄安度此生。”
蘇亮沒有否認，閉著眼點頭。
“是！這是你逃走之後我的打算，但是韓謙不讓我這麼做。”
馮倫笑道。
“給我一支菸。”
蘇亮把煙和火都遞給馮倫，馮倫叼著煙笑道。
“韓謙會罵我是一個壞人，說是我是一個純粹的壞人，但他不會說我是做錯事的男人，彩歡雙手紋繡救贖，我如果再回到那個牢籠之中，這算什麼救贖？”
蘇亮挑眉。
“你認為你還能做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