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得知柳笙歌是給亡妻補辦一場婚禮的時候,大傢伙心裡雖然覺得這個晚會參加的沒什麼意思,當晚宴大廳的螢幕上開始播放當年柳笙歌和他的妻子拍攝的生活影片時,眾人感覺這就好像是在看一對兒陌生男女一樣。
影片中的柳笙歌和現在的他完全不是一個人,甚至都可以說不是一種生活,他會下廚,會滿面笑容眼神寵溺的去看著一個人,柳笙歌看著曾經的自己,他的眼神中也帶著幾分陌生。
站在一旁的高履行冷漠道。
“這就是你的婚禮?”
柳笙歌轉過頭看向高履行,伸出手拍了拍高履行的肩膀,輕聲道。
“你是我大舅哥,也是所有背叛我的人中,我唯一一個可以原諒的人,一會見到你妹妹別失態,堅強點。”
話音落,遊輪大廳的燈光突然熄滅,整個大廳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突然有人發出驚呼。
“這不可能!”
眾人聞聲轉過頭看向遊輪宴會廳的門口,一道燈光落在門口,燈光之下是一個穿著婚紗的女人一步一步走來,這一瞬間整個大廳的人都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她是剛才影片中的女人啊!
站在柳笙歌身邊的高履行眼神茫然,隨後眼淚猶如絲線一般在眼眶中滑落,最在乎形象的高履行失態了,抬起雙手一步一步朝著妹妹走去。
當高履行的身體穿過這道身影時,他彷彿被抽走了全身力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捂著臉放聲痛哭,如果沒見到妹妹,高履行感覺自己已經釋然了。
可再一次見到後,他的腦海中全部都是小時候妹妹跟在自己身後的樣子。
時間不能重來,但有些傷痛永遠無法癒合。
柳笙歌紅著眼睛走向心愛的女人,兩人並肩站在聚光燈下,饒是清楚的知道這是自己讓曲樂迪去做的全息投影,可柳笙歌感覺還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柳笙歌在所有人的面第一次的情緒失控了,所有人都看見了柳笙歌低著頭捂著自己的嘴,也看到了他那顫抖的肩膀。
在這個混亂,在這個愛情一文不值的時代中,柳笙歌依然在堅守著對愛情的忠誠,在一瞬間,他把愛情抬到了一個所有人都都無法理解的高度。
全程柳笙歌一言未發,能看見他肩膀的顫抖,也能聽到高履行抽泣的聲音。
臺下的吳思倌紅了眼眶,隨後一道聲音傳入吳思倌的耳中。
“你哭你媽呢?”
原本還在心疼柳笙歌愛情的吳思倌轉過頭,看著站在身旁的李東昇,吳思倌輕聲道。
“嗯,我哭你媽呢,哭你爹給你媽帶綠帽。”
原本大家還沉溺在柳笙歌的愛情中,結果被這兩個傢伙的兩句話打破了,眾人紛紛看向李東昇和吳思倌,兩人能在這裡不分場合不分地點的罵起來,也是兩個人才!
此時的蔡青湖一次又一次的撥打著韓謙的電話,一直提示無法接通,蔡青湖不得已的聯絡了葉芝,結果也是給出答案是韓先生的座標點消失了。
韓謙又丟了。
一號遊輪,被取名桑切斯號的遊輪大廳中,韓謙和柳笙歌跪在紅毯上,楚歲坐在一把靠背是撲克牌的石頭椅子上單手托腮看著兩個跪在地上的傢伙。
在楚歲的身後是一間間房間的監控畫面,他們都躺在床上,似乎被下了藥。
韓謙反手跪在地上。
“這不上鬼子當了麼?”
林縱橫聳肩。
“差不多是這個道理,柳笙歌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楚歲在這裡給咱倆幹掉,他柳笙歌賺大了,咱倆給楚歲幹掉,他也沒什麼損失,完美的計劃,可惜!”
韓謙低聲道。
“那對唄,的確有點可惜,如果說單獨要伱來的話,這個計劃就成功了,一會兒咱倆跳船後,我做一次唐僧!然後你說‘聖僧,我馱你過河!’”
“去你媽的。”
兩人說說笑笑,似乎並沒把眼前的楚歲放在眼中,其實兩人在看到楚歲的時候就失去了一些興趣兒,他們原以為是柳笙歌在這裡,如果是太監的話,他們倆還的確需要緊張一點。
但是楚歲?
完全沒必要那麼認真。
楚歲單手撐著頭看著兩人,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