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伱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可就是一小市民,我哪有什麼能耐給您一條生路啊!”
“謙兒哥,您可以!中秋晚會的所有人都是您抓到的,我希望您給北安人一條生路,讓我們完成這個任務,您在奉天,長青都已經有了生意,我回了北安之後,會給您打通一條路,讓您的野齋閣,榮耀,暢享等集團進入北安。”
韓謙站起身,走上前抓住陳陽的頭髮,彎著腰猙獰道。
“我記得我說過一句話,當一切結束,你會跪求於我,但是我會拒絕你!你現在在和我談判?”
陳陽抬起頭,紅著眼睛喊道。
“謙兒哥!我承認我逼死了周樂,我承認我有罪,可是他們逃跑的人觸犯了法律。”
韓謙怒吼道。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周樂死了,你知道當初我落難的時候周樂是怎麼對待我的麼?他甚至死了我都不能去給他送行!現在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我這個人永遠都是幫親不幫理,我恨不得你去死,這樣我就有臉去見我姑,去見周樂,一切的一切不是鍾旭東,不是宋淑女,都是你陳陽一個人造成的!我無時無刻的不想把你扒皮抽筋!”
一直未曾表現出的憤怒在這一刻壓制不住了,韓謙放開陳陽的頭髮舉起身邊的椅子,陳陽的雙臂無力垂下,仰著頭眼神哀傷的看著韓謙,滿臉的惋惜和無力的開口道。
“謙兒哥,死了三個服務生,他們最大的才二十二歲,最小的才十九歲啊!”
“啊!!!!”
伴隨著韓謙內心中的憤怒和無奈的怒吼聲,椅子砸在了會議室的桌子上,韓謙舉著椅子憤怒的將一扇又一扇的玻璃砸碎,他沒辦法形容他內心的憤怒。
周樂死了,他想讓北安的人吃癟,看他們受罪,讓他們承受煎熬,可三個年輕孩子的死讓韓謙憤怒,讓他內心也覺得惋惜,為這幾個倒黴孩子心疼。
這三個孩子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啊,他們都是每個父母的掌中寶,他們又犯了什麼錯誤!
內心的煎熬讓韓謙失去了理智。
聞詢趕來的季靜和楊嵐看著在會議室中發洩怒火,看著跪在會議室中的陳陽,楊嵐輕聲試探的喊道。
“謙兒。”
“滾!都給我滾,馬上給我滾!”
韓謙的內心就像是在油鍋上一樣,幫助北安的人怎麼去面對姑姑,可不幫助北安的人怎麼去把這些惡人繩之於法,怎麼去給他們父母一個交代。
‘我應該怎麼做?’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韓謙想要遵從內心的想法,可他現在做不到,他的內心就像是有兩個韓謙一樣,黑色的韓謙大喊著讓北安的人死,白色的韓謙告訴他要冷靜,要把這些罪犯繩之於法,這是他存在的原因。
沒人敢阻攔,匆匆趕來的蘇亮看了一眼後就開始驅散看熱鬧的人。
燕青青來了,站在門口看著在會議室中發洩怒火的韓謙,娘娘語氣十分平淡的開口。
“小楊佳,等他發洩夠了讓人來收拾就好了,所有人都散了吧。”
韓謙失態的時候有很多,酒後失態更是常事兒,可像今天這樣從來沒有過,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十點三十分,老古和周慧等人來了,也帶來了那個至今不知道名字的男人和付東。
老古和周慧完完全全是擔心韓謙的情況,而付東則是擔心韓謙會抽風殺了陳陽。
四人走進會議室後,付東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