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這邊在商談,另一頭,四大家族的家主們,也是帶上了心腹,聚在一起開會。
“堂堂真傳,不去萬江府好好發展,跑到咱們這犄角旮旯,真是邪了門。”
“依我看,還是莫要得罪這位,今年大典,各位都去瞧了吧,沒看也該聽說了,這位可是風雲人物,莫說蓋壓今年所有弟子,再往前數五十年,也沒有這麼出風頭的。”
“哪裡是往前數五十年。”
一名老者憂心忡忡的嘆息,道:“群英皆避,無人敢出頭,且不是以力服人,而是以德服人,但隨後的加賽,威德俱顯,才智兼備,在座無不歎服……換了以往,這資質足夠當青囊宗首席弟子,老夫看了百年的青囊宗大典,有這般表現的,記憶裡挑不出來第二個。”
“再談一談吧,大不了,再給他一個鎮。”
幾位家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哀愁的表情,都寫滿了不願意。
他們並不是蠢,看不出來陳景描述的好處。
只是。
站在他們的位置上,就能明白他們的想法。
如今的渠縣再怎麼平庸,那也是四大家族的渠縣,在這一畝三分地,四大家族就是土皇帝,規則的制定者,整個生態圈的頂端,舒適圈中的舒適圈。
這就好像,一個人財富自由了,卻偏偏拉他起來,去加班賺錢……我特麼缺錢?
但是啊。
這錢,不得不賺!
陳景生怕他們聽不懂弦外之音,已經很明顯的暗示了,這個條件必須接受,頂多談談細則。
“誰去談?”
“你去。”
“馬家主去。”
“休得胡言,要去一起去。”
扯了幾圈。
忽然。
外面有人敲門,卻是馬家主的親信,面上帶著焦急之色,馬家主起身,交代一句隨後走到外頭。
“何事?”
“家主,不好了,那陳景設宴請了一些人。”
“誰?”
親信左右看了一眼,湊近了低聲說出一個名字。
頓時,馬家主面色大變。
那人正是自己的堂兄。
樹人災變之後,渠縣自然是被掃蕩了一遍,四大家族作為最閃亮的星,自然是被重點照顧,於是遇到了和內城豪族差不多的事情。
他們主家一脈幾乎全去世了。
但大家族就是大家族。
主脈沒了有支脈,支脈沒了還有支支脈,盤根錯節,錯綜複雜,誅九族都殺不明白,更別說這種胡亂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