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老學究婉轉的罵回來,直接把白頓生氣的大氣難以網上喘,若是王柏及時給他拍背,誰知道是不是會被氣的昏倒過去。
搬著小凳遠離紛爭的李柳也是驚歎,原來城裡人罵架,仗勢這麼雄偉啊?
撕開了那層皮,再光鮮亮麗的人,也就是一個凡夫俗子。
王柏拿出教授嚴肅的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白羅奇,你也是一個有素質,有教養的人?整個白家為了你,奉獻了那麼多,你難道就可否認他們的付出?全部搬到自己的身上?你不覺得羞恥嗎?”
“白家那麼多醫生日夜兼程的研究,然後你拿著研究成果,一封權威的學術認證,就把它當做你自己的?你這樣不覺得自己不要臉嗎?”
“拿著我國的研究經費,然後成功了,就立馬移民,你家祖宗墳頭沒有冒黑煙託夢給你,罵你嗎?”
“欺師滅祖不說!你簡直就是死後被人鞭屍立在城投牆上鞭屍的物件,大家指著你,你看看這個人,為了自己莫須有不存在的虛名,竟然賣國!”
“我覺得小孩子都覺得恥辱!但是我在你的臉上,完全看不見!”
“我對你,感到悲哀!不要臉到了你這種程度,簡直,無所不及!”
看看人家,一個大學教授,罵人邏輯嚴謹。
開始的時候說的多好聽,後面呢?
罵人不帶髒字,句句扎心。
你用道德去譴責別人,別人就站在更高的道德制高點之上,來回擊你。
你說人家家事,別人把你家家事領出來輪一遍不說,同時竟然還上升到國家的層面。
這層過,而且你還不得不背。
李柳張大的嘴巴,原來之前自己的那些話,算是輕的了?
可是自己完全學不會這樣的說話方式啊?
唉,怪不得老頭子叫自己多讀書。
不讀書玩不贏這群不要面子的讀書人啊。
老頭子,你真好。
一個大學教授,還人文學的,罵起人來比起他們擼起袖子,要斯文很多,可是,扎心要扎心很多。
白羅奇被氣的胸口鬱結,好在江春們即時給他順氣。
白秋生砸巴砸巴乾裂的嘴唇,兇殘!
畫面太過兇殘!
於是他驅散了門外的那麼一群人,這麼好看的戲,不能被人宣傳了出去。
在座的各位,都是有臉面的人。
不能丟了第一醫院的臉!
而且,你看看那個罪魁禍首,搬著凳子,換著各種姿勢,就是等著看這一場大戲。
“各位。能不能靜一靜,這裡是醫院,不能吵到別的房間,吵得病友啊!”白秋生雖然想一直看下去,但是礙於身份,實在是不好容此繼續往下走。
李柳活動了嘴角的肌肉,白了一眼白秋生這個白花花的老頭子。
“就不能再看一會兒?”忍不住說道。
其他人也是眼皮跳了跳,敢情你真當是看戲啊?
稍微恢復一絲理智的白頓生看著李柳這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狀態,也是捶胸頓足,不過心裡那一口氣也是順了下去,自己這麼賣力的表演,應該能夠得到他的好感吧?
李柳走到白頓生跟前,嘆息一聲,“你剛才沒有必要這麼說他的啊。白白得罪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