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走廊裡面,總會帶有一絲讓人行走在鬼屋的感覺。
尤其是夜晚。
咚咚的踏地面聲漸漸清晰。
走廊拐角的盡頭,閆菁芮看到兩個影子。
那一對有說有笑的人出來了。她覺得有些噁心。
噁心男的,是因為男的太色。噁心女的,是因為女的出賣色相。
“怎麼可能!?”閆菁芮揉了揉憔悴不堪的眼眸,因為入眼的那個男的,絕對不像是李柳。
一身筆直力挺,厚碩的胸膛把衣服撐起來,跟之前那一件麻衣相比較起來,簡直宛若兩個人的精氣神。
如果說白澤遠帶有紳士味道,那麼李柳這麼一刻,出奇的帶有一絲王者風範,這也太讓人意想不到了。
這還是那個窮酸嗎?
好似這一套簡單的奢侈品牌衣服就是為他專門設計的一樣。
不說是閆菁芮震驚,就是當時為他著衣的劉沐瑤在李柳把衣服傳好了之後,整個人也是驚呼地捂著小嘴。
這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好不好?
李柳老遠就看見了閆菁芮,於是說笑玩味更加的放大,劉沐瑤對於此一目瞭然。
同時很是在意李柳跟閆菁芮的關係。
“哼!今天就拆開穿你的虛假面目!”閆菁芮看到李柳走到自己跟前,冷哼了一聲。
李柳高傲的仰起頭來,用著蔑視的目光俯瞰著閆菁芮,“到時候你求我也沒用。”
李柳是真的生氣,放著是別人這麼惹他,早就被他nen死了。
劉沐瑤看著這副畫面,不知道為何,心裡有些不好受,所以走過閆菁芮跟前的時候,眼眸裡面,帶著一絲敵意。
閆菁芮跟在他們身後。
白澤遠也從病房裡面出來,躺在病床上的閆民國餘光看見了李柳從他的病房門口,只是微微滯留了一會兒便走了。
“當年那個老頭子原來是那麼的恐怖,還以為還是一個山村赤腳郎中,人啊,目光所及之處,真可謂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卻有些認為這邊是一方天地。井底之蛙了。”
閆民國忍不住感嘆道。
正在大吃大喝,揮墨書寫的劉博源大聲笑道。
“勢與比天高,登樓三百境。”
好生霸氣。
“爸,你又在瞎鬧什麼。”
閆菁芮自然是知道自己爸在幹什麼,他這一生坎坷,被命運折騰的厲害,年青的時候還不信命,但是年邁的時候被病魔折磨,於是恨天不公平,所以總會寫一些大氣磅礴的醬油詩來宣洩。
瞥了一眼自己的大伯劉景光,閆菁芮微微輕哼。
劉景光不為所以,自己的弟弟如此神貌,多虧李柳這個小孩,要是能夠自己的弟弟真的能夠再活十三年,那豈不是說要是抓住這麼一個神醫,劉家豈不是成為豪門了?
而且,自己家族裡面不管大病小病,疑難雜症也就不再話下了。
“劉老,你這個霸氣啊。”李柳翻看了一下,勢與天比高,這一句太霸道了。
劉博源哈哈大笑,開啟窗戶,任由冷風出吹進來,衣衫獵獵作響,“老夫這命啊,就是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