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章草稿,我要出趟遠門,一會兒就該去坐車了,可能需要兩天的時間才能回來,23、24號,這兩天,更新不了,各位多體諒一下,出遠門當然不是去遊山玩水的,給人看事兒的。
老大爺一聽,疑惑地瞅了我一眼,問道:“你這小孩兒還懂風水呀?”
我賠笑著回道:“我不懂,俺家裡有個親戚,他懂風水,他跟我說過一點兒風水方面的事兒。”其實,當時我弟弟劉黃山跟西村陳瞎子學的那些風水算命,差不多已經出師了,所以我才這麼說的。
老大爺隨即苦笑了一下,說道:“過去俺們這裡也有墳堆,後來,國家叫老百姓平墳還耕,又實行了火化,墳堆都給平了,現在那些墳,頂上看著是莊稼地,其實呢,棺材都在下面土裡埋著呢,誰願意火化呀,誰也不願意火化。”
看這老大爺的樣兒,老大爺對火化十分不滿意,隨即,他接著又說道:“他們這裡還比別的地方管的嚴,因為附近有個旅遊景點兒,經常有外地人和那些……那些上級領導過來參觀旅遊,這要是讓上級領導看見路邊都是墳堆,那可就不得了。”
聽老大爺這麼說,我暗自一咧嘴,墳堆都給平了,那我還咋找破銅牌的準確位置呢?打眼再朝水上那座小島看看,心裡忍不住一陣的絕望,這可咋辦呢,找到了地方,卻找不到了墳堆。
我又遞給老大爺一根菸,隨後兩個人辭別老大爺,沿著一條小山路,垂頭喪氣離開水邊。
路上,強順看看我問道:“黃河,咱現在去哪兒嘞?”我扭頭看了他一眼,嘆著氣說道:“還能去哪兒呀,這天都快黑了,先找地方睡一夜再說吧。”
走出去沒多遠,我突然感覺,這心裡邊好像有點兒啥事兒,雖然不是啥重要的事兒,但是左想右想,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走了大概能有二里地,前面不遠處出現了一個小村子,這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從村子裡傳來點點燈光。
我不想往村子裡去,停了下來,朝路兩邊看看,就見在我們左手路邊不遠處,有一片坑窪地,我一拉強順,兩個人下了路走到近一看,真是一片坑窪地,而且地方還不錯,裡面長著野草,還也沒積雪。他們這地方,似乎之前沒下多大的雪,所有的積雪早就化沒了。
兩個人把鋪蓋鋪進小坑裡,強順拿出食物,遞給我一些。我拿起食物剛要吃,就見食物裡面,有倆煮雞蛋。一看到雞蛋,我心頭怦然一動,想起來了,當即想起心裡那件事兒了。
連忙放下手裡的食物,拉了強順一把,“別吃了,咱到前面村子裡看看有沒有飯館,今天就喝一回酒吧。”
“啥?”強順一聽,也連忙放下手裡的食物,像打量外星人似的,把我通身上下打量了好幾遍。
這一路過來,強順沒了陳輝的約束,幾次想找地方喝酒,我都沒讓,這時候……強順難以置信地叫道:“黃河,你今天是咋了,喝酒?你說的是真的麼!”
想想心裡那件事兒,我苦笑著點了點頭。
強順頓時又叫道:“今天你咋想開咧,是不是沒找到破銅牌的地方,想借酒消愁哇?”
我又搖了搖頭,自嘲似的說道:“今天心裡一直挺彆扭,突然想起一件事兒,就想喝點兒了。”
“啥事兒呀?”強順眨著眼睛好奇地問道。
“啥事兒呀……”我嘆了口氣,說道:“我突然想起來,今天是我的生日。”
“啥?”強順一愣,隨即掰著手指頭算起了日子,“現在是陰曆十一月,昨天是初……今天是……”隨即叫道:“還真是你的生日呀?”強順顯得有點兒興奮。
我點了點頭,強順問道:“去年咋不記得你說生日咧?”
我看了他一眼,“我忘了,就咱現在這樣兒,哪還能想起過生日呀,你今年不是也沒說你自己生日的事兒嗎……”
強順不吭聲了,似乎想起了啥,眼圈紅了,兩個人都沉默了起來,感慨良多。當時的“生日”,對於我們而言,已經是一個極其陌生而遙遠的詞彙了,離開家這一年多,風裡來雨裡去,很多時候都為下一頓能不能吃到東西發愁,除了還記得自己家鄉是哪兒的,其他的、跟自己相關的一些的瑣事,全都淡忘了。
生日,你一個要飯的,談什麼生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