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明天修改。
老五婆先後發過兩次瘋,一般這種發瘋,都是給啥東西附上了,再者,之前他們村裡集體做的那個怪夢,夢裡那隻黑山羊最後是往老五婆家裡去的,我感覺老五婆跟山羊精的關係應該不一般,她應該能知道點兒啥。
吃過東西,陳輝還真的帶著傻牛去找老五婆了,不過,被老五婆從家裡趕了出來,帶著傻牛垂頭喪氣又回來了。
當時我跟強順正在門口填那倆坑,陳輝把我們喊到屋裡問我們,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能找見山羊精。我搖了搖頭,想找這種精怪,除非你有跟仙家溝通的本事,讓仙家告訴你山羊精住在哪兒,我們幾個誰也沒這種本事。
陳輝聽我這麼說,又看向了強順,強順連忙給自己解釋,說自己的陰陽眼看鬼魂還行,看精怪就差了點兒,山羊精要是不出來,他就不可能看到了,就算能看見,山羊精速度太快,根本攆不上它。
陳輝頓時犯了難,眼下除非知道山羊精的道場在哪兒,要不然就跟大海撈針似的,全憑運氣了,要是山羊精故意躲著我們,就算憑運氣也不行了。
也就在這時候,傻牛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拉到陳輝跟前,另一隻手又拉住了陳輝的胳膊,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找、找黑娘,找黑娘……”
我跟陳輝都是一愣,還沒等我們倆反應過來,傻牛扯著我們的胳膊往外就走。
傻牛人高馬大、力氣大,要是跟野人站一塊兒,倆人個頭差不多,他要是也長一身黑毛,指定比野人還壯實,扯得我們倆踉踉蹌蹌,我大叫了一聲:“傻牛哥,放開我!”
傻牛並沒有放手,只是停下了腳步,我給自己穩了穩身子,問道:“你要帶我們去哪兒?”
“找、找黑娘。”
“你……”
我話還沒出口,陳輝興奮地問道:“你知道黑羊在哪兒嗎?”
“嗯!”傻牛傻乎乎地點了點頭。
我頓時乾嚥了口唾沫,這傻牛,越來越琢磨不透他了,之前帶著陳輝走反方向找到了野人,這時候,又要帶我們去找黑羊,他是咋知道地方的呢?難道,跟陳輝之前說的“入道”有關係?
入道,前面好像已經解釋過,就是初窺門徑的意思,修道者就像深埋地下的種子,能力一直被深深掩埋著,一旦有一天,被他們摸索到門徑,就會像嫩芽破土,接觸到陽光,體驗到另一個新的世界,但是這種人太少了,萬里無一。
陳輝顯得異常興奮,拍了拍傻牛的肩膀,“好,快帶我們過去。”
我不想去,但是,傻牛抓著我胳膊死活不撒手,不去也得去,強順一看,跟在我們後面也跟了出去。
給傻牛拉著,一直朝……誰知道是朝那個方向走的,反正,後來出了他們村子,村外有個小山頭,這地方我們從沒來過。
爬山山頭,下面是條溝,溝裡水光粼粼的,好像是個水潭之類的,水潭周圍全是積雪,水潭裡的水並沒有結冰,似有似無地還冒著水汽。
傻牛這時候才鬆開了我們倆,抬手朝下面水潭指指,“下年,下年……”他說的是下面。
這時候,都來到這兒,我也不好再扭臉回去了,在山坡上找了找,居然被我們找到一串蹄子印,之前過來可一直沒見過啥蹄子印,就像憑空出現了似的。從蹄子印的打小和蹄花來判斷,是一直山羊的。
陳輝連忙招呼我們,下去看看,山坡不算陡,幾個人順著山羊蹄子所走的路線,小心翼翼下到了譚邊。
這水潭不到,或許因為水潭的溫度比周圍的溫度高一點,水潭周圍的積雪都是融化掉的,高草枯黃,只是,我們來到譚邊蹄子印就不見了。
朝水潭四下打量一下,也沒啥異常,這時候,傻牛抬手一指,“哪裡。”
幾個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他指的那地方,是一大團野草,在我們的左側面,圍著水潭呈半弧狀,我們圍著水潭繞過去一看,這一大團草,居然是乾的,在遠處看不到,近處一看,似乎草下面蓋著啥東西。
傻牛二話沒說,直接把那些草抱到了旁邊,幾個人打眼一看,草下面露出一個漆黑深邃的小山洞,洞口直徑大概在一米三四左右。
傻牛把懷裡的乾草放下,指指洞裡,“裡面,裡面。”
我們三個朝傻牛看了一眼,我疑惑地問道:“你說那隻山羊精,就在這洞裡面?”
“嗯?”傻牛傻傻地點了點頭,我又問:“你是咋知道的?”
傻牛抬手撓了撓頭,又搖搖頭,陳輝沒說啥,貓腰就要往洞裡進,我連忙拉住了他,他都這麼大歲數了,別進去再出啥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