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我身邊的強順大叫了一聲:“天上有人……”
話音沒落,“轟隆”一聲,一道明亮的閃電劈在了大蟒蛇的腦袋上,霎那間,大蟒蛇的腦袋像個肉球似的炸裂開來,場面驚人,血肉橫飛。由於我距離大蟒蛇最近,濺得我臉上、手上、滿身都是黏糊糊的碎肉,嘴裡也鑽進去一些,一股子腥臭。
此時此刻,大雨滂沱,混合著雨水,導致我看上去像個血人似的,我呆呆地看了一眼沒了腦袋、癱軟在地上的蟒蛇,就感覺恍如一場未醒的驚夢。
大蟒蛇,就這麼給雷電劈死了?這算不算老天開眼了呢?
“黃河,黃河,你沒事吧!”旁邊的強順衝我大叫起來,我還來不及回神兒,緩慢地扭頭看向了他,嘴唇抖了兩下,“我、我沒事……”
“沒事就好,這雷電太嚇人咧,我以為把你也劈了呢……”說著,強順一臉心有餘悸地朝天上看了一眼,“剛才……我看見白頭髮老道士在天上。”
“啥?”
…………
“黃河,快起來呀,外面有一條沒頭的大長蟲,可大咧,你快起來看呀。”這是強順的聲音。
我緩緩把眼睛睜開了,左右一看,原來自己在山洞的地上躺著,強順蹲在我身邊,正一臉興奮地搖著我的肩膀,給他一搖,就感覺渾身痛楚,呲起牙叫一聲:“你別搖了,想搖死我呀。”
強順叫道:“你快起來看呀,外面有一跳沒腦袋的大長蟲,可大著咧,保準你沒見過!”
我朝強順看了一眼,就見他興奮地瞪著雙眼,就像發現了啥稀罕玩意似的。
“長蟲有啥好看的,咱來到以後這裡見的還少呀。”我咬著牙從地上坐了起來,奶奶的,就感覺自己好像從山上滾下過似的,渾身上下沒有一個不疼的地方。
強順叫道:“長蟲咱是見過不少,你肯定沒見過這麼大的!”
我看了他一眼,“能有多大呀,比過去那條大花蛇還大嗎,看把你激動的。”
“比大花蛇大多咧。”強順抬手朝山洞外面一指,“就在外面廣場上呢,陳道長跟傻牛哥都在那裡,就是大長蟲沒頭了,頭好像……好像給啥東西吃了吧。”
我試著動了動身子,雖然渾身疼痛無比,但還能忍受,雙手一摁地面,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強順隨即一拉我,“走,快過去看看吧。”
我又看他一眼,沒理他這茬兒,心裡納悶兒,我說道:“你說這是咋回事兒,咋一覺睡醒,渾身上下都是疼的呢,好像在地上滾過似的。”
強順聽我這麼說,就是一愣,“你身上也疼呀?”
我也是一愣,“你身上也疼嗎?”
“疼呀,現在還疼著呢,今天早上醒過來,我跟你一樣,渾身上下都是疼的。”說著,強順把一隻袖子擼了起來,給我看了看他的胳膊肘,說道:“感覺胳膊肘上磕爛了,誰知道沒有爛,好好的就是疼。”
我也下意識擼起自己的袖子,我胳膊肘也疼,就像磕爛了似的,但是,朝胳膊肘上一看,毫髮無損,半點皮肉都沒破,用手輕輕往上一摁,疼痛並沒有加重。
“這是咋回事兒?”
“別管咋回事兒咧,走吧,看大長蟲去。”我給強順拉著,一起走出了山洞。
這時候,雨還在下著,不過已經小了很多,就見陳輝跟傻牛都在廣場上站著,廣場地面上,似乎有條啥東西。
很快的,我們走到了近前,我低頭朝地上一看,居然癱著一條青麟大蟒,足有六七米長、小號水桶粗細,只是沒了腦袋,腦袋部位的地面上,血呼啦的一大片碎肉,就像蟒蛇的腦袋爆炸了似的,不過由於雨水的沖刷,血腥程度已經沒那麼重了。
強順得意地對我說道:“看吧,我沒騙你吧,見過這麼大的長蟲嗎?”
我沒理會強順,朝陳輝看了一眼,問道:“道長,這是咋回事兒呀,這大蟒蛇從哪兒來的?”
陳輝緩緩搖了搖頭,也是一臉不解,陳輝說道:“我早上起來發現了它,蟒頭碎裂,已死多時,至於從哪兒來的……”話沒說完,陳輝朝我跟強順分別看了一眼,問道:“昨天夜裡你們聽到什麼動靜沒有?”
我們倆同時搖了搖頭,我撓了撓後腦勺說道:“昨天夜裡……好像沒有啥動靜兒吧,就是……就是我現在渾身上下都疼的要命,好像夜裡跟誰打過架似的。”
我這話一出口,傻牛指指自己的額頭,又指指自己的腿和胳膊,嘴裡含含糊糊叫了起來:“疼捏……疼……”
強順立馬兒叫道:“傻牛哥,你身上也疼呀?”
“嗯,疼捏……”
陳輝皺起了眉頭,看看我們三個,他自己的左肋下摸了摸,“昨天夜裡或許真的發生過什麼事,我這裡也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