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又趕緊貼在門口牆根下等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感覺裡面好像還是沒動靜兒,這次的響動,可比我剛才那次大的多,又停了一會兒,兩個人再次探頭朝裡面一看,就見小廣場上依舊空空如也。
我眨巴了兩下眼睛,偌大個院子,難道真的沒人,有那麼個形容詞叫啥來著,門可羅雀,不過這鬼地方,空落的連個“雀”都沒有。就在這時候,強順衝我小聲說了一句,“黃河,你也太小心咧,我看裡面根本就沒有人!”
我扭頭朝強順看了一眼,說道:“沒有人,那陳道長跟傻牛哥咋還不見出來呢?”
強順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呀,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咧。”
我衝他擺了擺手,想讓他在外面等著,我一個人進去看看,強順連忙搖了搖頭,我對他說道:“裡面要是有危險,咱倆再一起進去,就全軍覆沒了。”
強順狡辯道:“要是真有危險,你把我一個留在外面也沒啥用哇,你們都給逮著咧,我能往哪兒跑呀。”
這話說的啞口無言,最後,兩個人一起走進了院子,一邊走,我一邊留意廣場兩側的房子,兩側總共六座房子,一側三座,全都是木質結構,木頭門木頭窗戶,而且房門都敞開著,不過因為距離稍微有點兒遠,加上屋裡光線比較暗,看不清屋裡的情況,整個兒就是靜悄悄的,感覺上好像真的沒人,不過,我們的警惕性並沒有因此放鬆。
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人來到了廣場中央的大鼎跟前,我走過去朝大鼎裡一看,裡面滿滿的一層灰塵,打算伸手撥開灰塵往下面看看,但是手碰上去以後居然是硬的。從我經驗判斷,這應該是給雨淋過以後結出來的灰痂。
我用手指頭把灰痂捅開了,像揭傷疤似的把灰痂揭開一塊,打眼朝下面一看,下面全部是香灰,香灰裡還半掩著許多寸許長的香頭。
這時候,可以完全斷定,這裡真是一座大型的道觀或者寺廟,這鼎就是一個大香爐,不過,從鼎裡結痂的香灰來判斷,這裡已經很久沒人來上香了。
這時候,就聽強順說了一句,“黃河你快看,地上有陳道長跟傻牛哥的腳印。”
我連忙低頭一看,還真是的,我們腳下的地面,是用白石頭鋪成的,上面也落了厚厚一層塵土,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在上面走過了,大鼎的旁邊,除了我跟強順的腳印,還有一大一小兩串腳印,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正是陳輝跟傻牛的。
看著腳印我頓時納了悶了,從滿地蕭瑟的灰塵來看,這裡好像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但是,這裡面傳出來的鐘聲,又是咋回事兒呢?我轉著身子把整個院落又打量了一遍,話說回來,剛明明白白聽見了鐘聲,院落裡不見人也就算了,那鍾在哪兒呢,難道在某個房間裡?
我又低頭看看大鼎旁邊的腳印,腳印重疊雜亂,陳輝跟傻牛顯然也過來看了看大鼎,隨後,他們又把小廣場兩側的每個房間都看了一遍,因為他們的腳印在小廣場上呈“Z”形來回穿插,很顯然,他們是按照上下順序,左右來回看的,這是進廟門燒香磕頭的規矩。不像普通人,圖省事,一口氣擺完左邊再擺右邊,或者擺完右邊再擺左邊,這是不對的。
我們現在的目的,不是進廟燒香磕頭,是為找陳輝跟傻牛,這麼快怎麼來,沒必要再把這些房間挨個兒進去。
一拉強順,兩個人離開大鼎,徑直朝廣場最裡面那座閣樓走去,這是整個院落的主建築,陳輝領著傻牛把兩邊的房間看過以後,肯定是朝那裡去了,而且,廣場上只有他們進去的腳印,並沒有出來的,可以斷定,陳輝跟傻牛應該就在最裡面那座閣樓建築裡。
就在這時候,強順又突然說了一句,“黃河你看,閣樓上邊兒有人。”
一聽這話,我心頭頓時一跳,總算有活物兒了,自打我們進來,整個院落裡,連只鳥都沒有,靜的怕人。
我連忙抬頭閣樓的二層上面一看,確實有人,一高一矮,強順又說道:“好像是陳道長跟傻牛哥!”
強順眼神兒比我好,聽他這麼說,我眯起眼睛仔細一看,好像還真是他們兩個。強順張嘴要喊,我連忙扯了他一把,“我覺得這地方挺古怪的,咱先別出聲兒。”強順砸砸嘴,把話又咽了回去。
兩個人加快腳步,很快來到閣樓跟前,這閣樓整個兒也是木質結構的,木柱子、木椽子、木房頂,不過,從樣式跟規模上來說,比廣場兩側那六座房子強太多了。
閣樓一層的房門,是一道六扇門,也就是由六道小門組成的大門,這個我們只在電視劇裡見過,中間兩扇門可以自由開合,兩邊的基本上都是死扇,不能自由開合,想開啟只能拆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