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揭走的?”陳輝問道。
強順看向陳輝道:“是他們老闆。”
“啥?”我和陳輝對視一眼,錯愕不已,我大惑不解道:“他們老闆把符揭走,那不是自己找死嗎,這幾個鬼出去還不得找他報仇呀。”
強順說道:“去報仇咧,不過,他們老闆身上帶著個啥東西,他們近不了他們老闆的身,最後都去鬧老闆娘咧,老闆娘也不是個啥好東西,給那老闆出了不少缺德主意。”
“那鬧他們活該!”我問道:“不過,他們老闆為啥自己把符揭了呢?”
強順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又問道:“那他們現在喊救命幹啥呢?”
強順立馬兒說道:“他們說,他們沒喊救命。”
“啥?”我跟陳輝再次錯愕的對視了一眼,陳輝問道:“那是誰喊的救命呢?”
強順又搖搖頭,還是不知道,三個人隨即看向傻牛,傻牛見我們看他,似乎明白我們啥意思,抬手又朝屋裡指了指,“救命、救命,屋裡……”
我頓時把眉頭皺了起來,問強順,“這屋裡除了那五個鬼以外,是不是還有別的東西?”
強順眨巴了兩下眼睛,似乎也不確定了,“好像……好像沒有了吧?”
四個人又返回房門口,我把房門輕輕推開了,讓強順在仔細看看,強順給自己鼓了鼓勇氣,打眼又往屋裡一看,一眼下去就搖起了頭,“屋裡現在啥也沒有咧,就連那五個鬼也不見咧。”
我頓時把眉頭皺的更緊了,邁腳進了屋,到屋裡以後,還是覺得陰氣森森的,裡面似乎還有東西,不過,我這時候還在感冒,雖然中午已經吃過了藥,但是身子還不是太舒服,要不然這都快夏天了,我身上也不會裹著一件大棉襖。
我招呼外面的陳輝,讓他也進到了屋裡,兩個人在屋裡呆了一會兒,我問他:“道長,您覺得怎麼樣,有沒有感覺這屋裡比外面冷的多,我現在身體不是太好,感覺沒那麼靈了。”
陳輝看了我一眼,微微點了點頭,“確實冷,屋裡確實不太正常。”
我隨即又招呼傻牛,“傻牛哥,你也進來吧。”傻牛走了進來,我又對他說道:“你聽聽屋裡的聲音到底是從哪兒傳出來的。”
傻牛聞言,瞪著眼睛傻乎乎的在屋裡轉悠起來,就在這時候,我突然感覺屋裡好像不太冷了,緊跟著,就聽傻牛說了一句,“沒捏。”
我跟陳輝又對視了一眼,陳輝輕輕點了點頭,他似乎也察覺到了,我連忙衝外面的強順問道:“你剛才看見有啥東西從屋裡跑出去了沒有?”我感覺屋裡這個東西,肯定架不住我們三個人身上的陽氣,從屋裡跑出去了。
誰知道,強順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啥東西都沒有”。
三個人離開屋子又來到外面,我把房子整個兒打量了一邊,沒啥特別的地方,走到另外三間房門的門口,分別把另外三間的房門推開,挨個兒朝裡面看了看,裡面跟第二間的情況都差不多,也都是四張床,床下亂七八糟扔著一些爛衣裳,不過,在第一間房子的東牆和第三間房子的西牆,分別貼著一道黃符。
陳輝把牆上的黃符看了看,他說是道家的符籙,鎮鬼用的,應該是為了封住第二間房子裡的五鬼,才貼到這裡來的,陳輝隨即嘆了口氣說,道門不幸,又出了一個為虎作倀之徒。
看完幾個房間,我們又把整個兒後院轉了一圈,也沒啥異常,這時候,我們已經轉悠了一下午,也該回去了。
從後院牆洞離開的時候,我把牆洞又看了看,感覺這牆洞,應該就是之前逃跑那人挖出來的,磚窯場出事以後,可能一直沒來得及堵上。
幾個人離開磚窯場,在回村的路上,強順對我們說,磚窯場那幾個鬼,今天到他們老闆家裡去鬧了,附在老闆娘身上好幾次,不過,都又給人趕下來了,後來,老闆娘身上也帶了東西,他們連老闆娘的身也近不了了。
我一聽,頓時停下了腳步,瞪大眼睛問強順,“難道是今天在老醫生家裡遇見的那兩口子?”那女人前後被鬼上了幾次身,後來我把血滴進硃砂裡,讓老中醫送給他們,他們這才沒再過來。
陳輝微微皺了皺眉,說道:“回去問問老先生就清楚了。”
回到老中醫家裡的時候,已經快傍晚了,一進門,我們就是一愣,就見上午撞鬼那兩口子,又過來了,還是那女的,耷拉著腦袋,衣衫不整,看樣子又給啥東西上了身。
一會兒的工夫,老中醫又把女人身上的東西趕走了,男人對老中醫說了聲謝謝,扶著女人又要走,老中醫沒著急讓他們離開,問男人,“之前給你的硃砂,你給她帶上了嗎?”
男人立馬兒回道:“帶了,可是……不太管用,您看看,現在又鬧上了。”
我在旁邊皺了皺眉,怎麼會不管用呢?
老中醫衝男人輕輕一擺手,“回去吧,你們這事兒,我恐怕管不了,你最好帶她到別的地方再看看。”
男人一聽,臉上露出一臉悲痛,說道:“劉爺爺,您要是治不了,我還能再上哪兒去找人呀。”
老中醫看了他一眼,問道:“你那個朋友呢?他本事不是挺大嘛。”
男人立馬兒把臉哭喪了下來,“可別提我那朋友咧,前些天夜裡,他家裡失火,他在床上睡覺,給活活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