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鳳看完,看向了劉叔,劉叔居然冷冷地看著窗外,嘴裡冒出一句,“走——親——戚。”
還走親戚呢,我立馬兒把木棍伸進窗戶裡,使勁兒敲了他額頭一下,走親戚,不知道我現在最討厭這仨字嗎。
劉叔又是一縮脖子,用手捂住了腦袋,劉小鳳頓時叫道:“你別打你別打,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
我寫道:“老實說,你們是什麼?”
劉小鳳回道:“我們是人,真的是人。”
我又寫道:“那為什麼要拘屋裡三個人七魄?”
劉小鳳反問:“什麼七魄?”
“就是你從屋裡那三個人身上抓出來的白球。”
劉小鳳頓時愣了,停了一會兒回道:“那是……那是我們走親戚帶的禮物,每次走親戚我們都要帶的。”
“為什麼要帶這個?”
“為什麼?”劉小鳳眨巴了兩下眼睛,似乎回答不上來了,扭頭看向劉叔,問道:“哥,我們為什麼要帶這個走親戚?”
劉叔面無表情地看了劉小鳳一眼,慢吞吞回道:“親戚喜歡。”
我頓時一皺眉,他們這親戚,不會就是榆樹林大門裡面的玩意兒吧,我又寫道:“誰是你們親戚?”
劉叔跟劉小鳳相互對視了一眼,停了一會兒,劉小鳳居然呆呆地搖了搖頭,轉臉問道劉叔:“哥,我怎麼想不起來我們的親戚是誰了呢?”
劉叔看向劉小鳳,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他似乎也想不起來親戚是誰了,這可能是榆樹林裡那些傢伙給他們搞的鬼。
我隨即一想,先別糾結這個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我們的七魄,還有怎麼能從夢裡醒過來,至於榆樹林裡那些玩意,等明天天亮再去看看也不遲。
我連忙又寫了一張紙條,“把我們三個人的魄還回去,我放你們出來。”
劉叔跟劉小鳳兩個看完紙條,劉小鳳猶豫了,轉臉看向劉叔,似乎在徵求劉叔的意見。
劉叔甩手把手裡的紙條扔掉,又走到窗戶邊,臉貼著鋼筋,眼神空洞地朝窗戶外面看了看,他當然啥也看不見,隨即搖了搖頭,嘴裡又吐出了那仨字兒:“走親戚。”
我一皺眉,咋還惦記著走親戚呢,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看樣子,他是不想還我們的魄了。木棍伸進窗戶裡,照著劉叔額頭上又是一下,這一下砸的比較重,劉叔當即“哎呦”一聲,雙手捂住額頭,朝後退出好幾步,我想掄棍子再砸,不過,棍子已經夠不著他了,劉叔一伸手,把劉小鳳也從窗戶邊上拉開了,棍子徹底夠不著他們兩個了。
我虛空掄了幾下,咬牙切齒的恨,轉念一尋思,這麼弄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得再想個別的主意,扭頭朝院裡那頭毛驢一看,不行拿著頭驢試試吧。
把筆記本跟圓珠筆塞兜裡,走到毛驢跟前,把驢身上的車套卸了下來,他們倆看不見我,卻能看見這頭驢。這時候,這頭毛驢還挺聽話,拉著毛驢來到窗戶邊,把驢韁繩系在了窗戶的鋼筋上。
屋裡立馬兒傳來劉小鳳的聲音,“哥,咱家的那頭驢。”
我拿起旁邊的木棍,可勁兒在驢屁股上砸了一下,毛驢吃疼,狠狠噴了下嘴唇子,劉叔跟劉小鳳兩個,連忙又回到了窗戶邊。
我見狀,又寫了張紙條放了進去,這一次,停了好一會兒,劉小鳳這才怯生生過來了,快速拿上紙條,連忙朝後撤身,看樣子害怕再挨棍子。
我這張紙條上寫著:“把你們走親戚用的東西放回去,要不然,我打死你們家這頭驢。”等兩個人看完,我又掄棍子,在驢屁股上狠狠砸了一下,毛驢身子一震,又狠狠噴了下嘴唇,隨即,哦啊哦啊叫了起來。
劉小鳳說道:“哥,毛驢要是給打死了,咱還怎麼走親戚呢。”
劉叔呆呆地沉吟起來,一頭牲口對於他們這種貧困家庭來說,相當於一個人的重要性,甚至比人還要重要,下地幹活、趕路拉車,都少不了牲口幫忙。
過了好一會兒,劉叔說道:“今天不走親戚了,還給他們……”
劉叔說完,他跟劉小鳳兩個人,居然同時消失不見了,就在我愣神兒的功夫,身邊的毛驢也跟著消失不見了,耳朵邊上,傳來劉叔的喊聲:“劉兄弟,傻牛兄弟,王兄弟,起來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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