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頓時一噎,這敗家的熊孩子,又拿我說事兒。我給自己順了順氣兒,一擺手,“算了,我懶得跟你廢話,你現在趕緊回去找陳道長。”
強順看看我,站著沒動,我瞪了他一眼,他說道:“你瞪啥眼呀,這都一夜咧,陳道長早就走沒影兒啦,我現在回去上哪兒找他呀。”
我一聽也是,真想過去踹強順兩腳,不過,陳輝既然把強順騙了回來,他就不會再叫強順找見他。陳輝這做法雖然惱人,但也全是為了我們,用心良苦。我在心裡嘆了口氣,這要是能把銅牌破掉,勞最大的不是我,而是陳道長。
當時呢,我本來心情就不太好,強順又傻不拉幾的叫陳輝給騙了回來,我忍不住衝他發了一通火,但是也沒辦法呀,就算我們三個現在回去一起找陳輝,也不見得能找見他,他肯定會故意躲著我們,我只能在心裡祈禱陳輝別遇上啥危險。
事情轉變的,都叫我措手不及,我們由兩個人轉變成了三個人。我再也沒心情歇著了,早一天破掉銅牌,陳輝就有可能早一天脫離危險。
招呼他們兩個,繼續朝西走,我們的目的地在西南方,為啥要朝西走呢,因為我們要找一條能翻過大山的路,這裡山崖陡峭的,沒路可翻呀。
吃早飯的時候,我們來到了一個小鎮子上,在鎮子上買了些吃的,三個人一邊吃,一邊問路,在這個鎮子的旁邊,有條南北走向的公路,路面不是太寬,看著好像能通向山南邊兒,我們就問鎮子上的人,順著這路,能不能走到山的另一邊。
鎮子上的人就告訴我們,可以走到山的另一邊,順著這條路穿過山,就到了湖北省的境內。
我暗鬆了口氣,總算找到一條能穿上的路了。這時候,我們其實已經來到了大別山的最西部,這裡屬於西部最邊緣的地帶,再往西走還是山,不過那好像已經不屬於大別山山脈了,我們三個離開鎮子,沿著公路開始往南走。
一路上,非常荒涼,除了山石地,就是野草坡跟野樹林子,前後不見村莊,要不是路上偶爾跑過幾輛汽車,或者遇上幾個步行或者騎車的行人,肯定會讓我們覺得是在一片荒蕪的不毛之地裡穿行。
走到快晌午的時候,三個人都累了,又累又餓,天上日頭也挺毒的,曬得我們頭皮發緊。這時候,路兩邊全是野樹林子,整個兒風景還不錯,就是杳無人煙。
我招呼了他們兩個一聲,三個人旋即下了路,鑽到路旁邊的一片樹林子裡,背靠著大樹,一邊乘涼休息,一邊喝水吃東西。
也就在這時候,打路南邊兒,遠遠的過來兩個人,一開始我們也沒太在意,這路可能是為數不多的一條穿山公路,車流量跟人流量還是挺多的,路上有行人並不稀罕。
不過,等兩個人快走到林子這裡的時候,強順狠狠扯了我一把,壓低聲音對我說道:“黃河,你快看路上那個人是誰!”我這時候正在喝水,給強順這麼一扯,水從壺裡灑了出來,連忙放下水壺,朝路上的兩個人看了過去。
就見其中一個,是個矮小黢黑的瞎老頭兒,看著能有五十歲左右,梳著個大背頭,鼻樑上架著一副黑墨鏡,手裡拿著一根拴著紅布綾子的長竹竿子,一邊敲著路面一邊往前走。另一個,身材也不怎麼大,半張臉上像被火燒了似的,一臉燒疤,連頭頂上都是疤,一隻眼睛大,一隻眼睛小,其醜無比,走路的時候還駝著背,像是個羅鍋。
看到這個人,我心裡頓時一跳,這不是羅五身邊那個疤臉麼,他這模樣兒,叫我印象太深刻了。
我連忙壓低聲音招呼強順跟傻牛,全都躲到大樹後面去,三個人躲在了並排的三棵大樹後面。
疤臉跟那個瞎子,依舊走的很慢,我從樹後探出頭看著他們,那瞎子一邊走,一邊掐著手指頭,好像在算著啥,等他們走到我們藏身的林子跟前的時候,瞎子突然停了下來,把臉轉向了我們藏身的這片林子,嘴裡嘰裡咕嚕說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話,似乎是說給疤臉聽的,不過,我心裡頓時一跳,這傢伙的話聽上去,跟之前羅五說的話幾乎一模一樣,難道,這瞎子就是羅家的人?
感謝“jxleping”的百元紅包。
最快更新無錯閱讀,請訪問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