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接過瓶子,看了一眼,就是一愣,疑惑地問我:“這、這,這是黃山***瓶子麼?”
我也一愣,反問道:“是呀,您沒見過這瓶子嗎?”
老婆婆頓時激動起來,說道:“見過,咋能沒見過呢,早就見過了,我嫁到他們村裡第二年,就見過這樣的瓶子。”
老婆婆這時候看著能有六十多歲,她嫁過來的時候,這該有多少年了呢?我看著她沒說話。老婆婆接著說道:“那一年,我公公從房上掉了下來,摔傷了腿,晚上的時候,來了一個穿黃衣裳的婦女,她就給了我男人這麼一個小瓶子,說裡面裝的是藥,讓我男人給我公公抹腿上,那事兒我記得很清楚,藥抹上第二天,我公公就能下床走路了。”
我問道:“那婦女呢?”
老婆婆回道:“我男人給我公公抹好腿以後,那婦女把瓶子要回去,當天夜裡就走了,留她吃飯都不吃。”
沒想到黃山奶奶跟老婆婆家,竟然還有這麼一段淵源,偏巧我又讓老婆婆供奉了黃山奶奶,這冥冥之中,是不是真的都是註定好的呢?
我對老婆婆說道:“那婦女弄不好就是黃山奶奶,要不就是黃山***子孫。”
老婆婆一聽,激動衝我雙手合十,跟拜菩薩似的直衝我點頭,看著都有點兒失態了,老婆婆激動地說道:“仙家呀,我得再去給黃山奶奶上柱香,上柱香去……”說著,老婆婆轉身出了屋。
我還想問她呢,進屋找我是不是有啥事兒,這時候也沒法兒問了,回頭朝床上看了一眼,強順還在床上四仰八叉睡的正香,老婆婆前腳出去,我後腳跟著也出來了。
來到客廳,陳輝這時候似乎把功課已經做完了,老婆婆激動的跟他打了聲招呼,鑽進了另一間裡屋,我跟陳輝兩個對視了一眼,誰也沒說話。
院子外面,這時候傳來了尖酸婦女的喊叫聲,“飯好了,開飯了啊。”緊跟著,尖酸婦女一隻手裡端一個大盤子走了進來,傻牛在她身後,也端著兩個大盤子。
兩個人進屋把盤子放到桌上,婦女招呼我跟陳輝坐下吃飯,我朝桌上一看,四個盤子裡又是葷素搭配,真跟尖酸婦女那刻薄話說的一樣了,他們真把我們當祖宗伺候了呀,心裡頓時有點兒過意不去了。
婦女這時候轉身就要出門,我問她:“大嬸兒,廚房裡還有菜嗎?”
婦女一愣,翹起嘴角說道:“喲,這都給你們換大盤子啦,還嫌不夠吃呀?”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連忙說道:“我是想說,這些就夠吃了,要是還有別的菜,你就別再麻煩了,別再炒了。”
婦女旋即嘖了下嘴,說道:“我這都炒好了你才叫我別炒啦,早咋不說呢,想做好人也沒你這麼做的,就別瞎抄心了昂,高高興興坐下吃吧。”
這話說的,還高高興興呢,好好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味兒就變了,聽著分外的彆扭,不過,我這時候覺得吧,她就嘴上刻薄點兒,心眼兒並沒有那麼惡毒。
陳輝在一旁沒說啥,等婦女轉身離開以後,朝桌旁的凳子一指,我們兩個走過去坐了下來。也就剛坐下,強順撩門簾從裡屋出來了,一臉興奮的,“剛做夢聽見有人喊吃飯呢,真的吃啦。”隨即朝桌子上一看,露出一臉饞相,快步走過來,彎腰就往桌子底下找,不用問我也知道他想找啥,找酒呢。
我心說,真是一個比一個沒出息。
這時候,老婆婆從另外一個裡間裡出來了,看樣子已經給黃山奶奶上過了香,朝我們看了一眼,走過來跟我們坐到了一塊兒。
強順這時候已經把桌子下面的酒找見了,給我跟陳輝每人倒了一杯,老婆婆也趕忙讓強順給她倒了一點兒。
老婆婆看看我,把酒杯端了起來,衝向我說道:“仙家呀,來,我敬你一杯,要不是你,我們村裡這事兒,還不知道要鬧到啥時候呢。”
我連忙把酒杯也端了起來,看了看老婆婆,狐疑的問道:“老奶奶,您真的不知道你們村裡這些事兒,是誰幹的嗎?”
“不知道呀,不是鎮山木下面壓的那東西嗎?”老婆婆一愣。
我又問:“您真的不知道那下面壓的是個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