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這灌木中間,有一個拳頭大小的黑窟窿,這、這不是黃山奶奶跟她那些子孫住的山洞麼?扭回頭再看這棵枯樹,難道……難道這棵枯樹,就是之前攔住我的那棵樹?
我衝窟窿拜了拜以後,趕緊又回到了樹底下,再次打量這顆樹,沒錯了,之前我從山下滾下來,攔住我的就是這棵樹,不過,我記得清清楚楚,這棵樹枝繁葉茂的,幾天不見,咋枯死了呢?還有,我剛才魂魄出竅,為啥一直沒看見這棵樹呢?
魂魄出竅的時候,看不見這棵樹,現在魂魄回來了,看見的卻是一棵死樹,這是為啥呢?為啥山上的一切看著都很正常,就這棵樹不正常呢?
這時候,傻牛也從下面吭哧吭哧爬了上來,我趕忙問傻牛:“傻牛哥,你跟著我爬山的時候,有這棵樹嗎?”
傻牛點點頭,“有捏,一直都在這捏。”
我立馬兒懵了,前後一尋思,那老婆婆說了,等我上了山,就知道鎮山木是啥了,難道……這棵樹,就那根鎮山木?
想到這兒,我腦子立馬兒通透了,很有可能它就是鎮山木,要不然,整座山上為啥就它不正常呢。
鎮山木是我拔出來的,要這麼說,其實不是我拔出來的,是我從山上滾下來以後,撞上去的,它本身不但是一棵樹,同時也是一根很有靈性的鎮木。試想,啥木頭能打進地裡幾十年不腐爛呢,只有活著的木頭!
我體質從小就跟別人不一樣,陽氣旺,金火命,我本身就克這些東西,從山上摔下來以後,樹給我一撞,把靈性給它撞散了,樹沒了靈性,跟著就死了,樹一死,鎮山木就等於失效了,給它鎮住的那東西,就趁機跑了出來,也等於是我把這棵鎮山木給“拔”了。
我自己想完,自己點了點頭,絕對是這樣的,沒有更合理的解釋了。隨即,我低頭朝自己腰裡的斧頭看了看,心說,黃山奶奶讓我係紅布綾子,是想迷惑我的心智,給我這把斧頭……難道是想叫我用斧頭把這棵死樹砍了?
圍著樹轉了兩圈兒,這棵樹,比大腿粗一點兒,比腰細一點兒,到底是棵啥樹,上次我就沒弄明白,這一次,都枯死了,連葉子啥的都沒了,更弄不明白了,反正不是棵果樹,記得上次,這樹上沒結果子。
是棵啥樹眼下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不要用斧頭砍它呢,砍翻了以後,又該咋弄呢?再找棵樹,原地埋下去?
我又從身上掏出一根菸,點著抽了起來,一邊抽,一邊回想老婆婆說的話,她說等我找見鎮山木,就知道該咋辦了?
對,她就是這麼說的,不過說真的,我現在不知道該咋辦,但是,我心裡有股子強烈的願望,就是把這棵死樹砍掉。
一手夾著煙,我一手把斧頭從腰裡拔了出來,傻牛見我拔斧頭,他也拔了出來,比我動作還快,嘴裡叫著:“砍,砍……”
我頓時一愣,心說,難道他這時候跟我想法兒一樣?我試著問了一句,“傻牛哥,你想砍啥呀?”
傻牛抬手一指枯樹,“砍、砍樹……”說完,走到枯樹跟前,掄起斧頭嘭嘭嘭砍了起來。
我皺了皺眉,看來,他在潛意識裡,跟我的想法兒是一樣的,至於我們兩個為啥都出現了這種想法兒,我當時沒弄明白。
見傻牛掄起斧子砍起了樹,我沒攔著,他那邊砍,我這邊抽菸,等我把煙抽完了,招呼傻牛歇一會兒,我掄起斧子又砍了起來。
這時候,我也不說讓傻牛下山了,就想著兩個人早點把樹砍倒。
砍樹這個,過去雖然沒砍過,但是我見我爸砍過,你想讓這棵樹朝哪個方向翻,就朝樹的哪個方向砍,由上至下斜砍一道,然後在平行著橫砍一道,主要就是砍出缺口,等砍出了缺口,把樹朝缺口方向推一推,讓樹身傾斜,等樹身傾斜以後,樹的重心就變了,這時候不管咋砍,樹都會朝傾斜的那一方倒下去。
這時候,我想讓樹朝山下的方向倒,就朝樹身衝山下的方向砍。
我砍一陣,再換傻牛砍,傻牛累了以後,再換我砍。我們倆輪流砍了幾次以後,又該我砍了,砍了沒幾下,身上慢慢朝山下傾斜了,我趕緊招呼傻牛,往山上多站站,樹就要砍翻了。
傻牛連忙朝山上爬了爬,我掄起斧子接著砍,又砍了沒幾下,就聽見樹身“咯吱”一聲,我心說,就要倒了,掄起斧頭想接著再砍兩下,就聽傻牛大叫一聲,“快躲開……”緊跟著,就感覺被人推了一把,身子頓時往山下一栽,離開了原來的地方,不過沒摔下去。
與此同時,枯樹發出“咔擦”一個嚇人的折斷聲,我頓時一激靈,回頭一瞧,樹砸在了我剛才所在的地方,我沒事,傻牛給壓在了下面……
祝“舒雨1109”生日快樂,天天開心,萬事如意。
感謝“在雲間”打賞的皇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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