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牛撒歡兒朝東南牆角的草棚跑去,“花花,你去哪兒捏,我好想你捏……”
我跟陳輝強順,三個人頓時面面相覷,就見東南牆角草棚裡空蕩蕩的,啥也沒有!
“花花,你瘦捏……”傻牛這時候對著空蕩蕩的草棚,傻乎乎的說著話,好像這草棚裡真有個啥東西似的,不過,要說沒東西,剛才那個驢噴嘴皮子的聲音,又是從哪兒傳來的呢?
強順這時候小聲說了一句,“這傻牛真傻了吧。”
我看了他一眼,說道:“把你的陰陽眼弄開看看。”
強順砸砸嘴,不再說話了,陳輝也朝強順看了一眼,估計陳輝也想對強順說啥,強順沒等陳輝說出來,頓時說道:“中中,我弄開還不中麼!”說著,給自己手上吐口唾沫,把衣裳撩開了,不過,還沒等他擦胸口的血,傻牛把身子轉向了院門口,大叫了一聲,“花花,你去哪兒捏!”叫完,撒腿就往院門外跑。
我趕緊催促強順,“快點兒弄開。”
“慌啥呀,這不是正在弄麼。”強順迅速把手摁到胸口擦了起來,這時候,傻牛已經跑出了院門,我一看,等不及強順了,跟著傻牛跑出了院子。
傻牛一轉彎,朝東跑去,我跟著也朝東跑去,跑了沒幾步,就聽身後傳來強順的聲音,“哎呀媽呀……那是個啥!”
我回頭朝身後看了一眼,就見強順跟陳輝也追了出來,我一邊追一邊朝他問道:“看見啥了?”
強順叫道:“你被追咧,別追咧,那不知道是個啥。”
傻牛還在前邊追著呢,我能停下來嗎,衝強順叫道:“你們快跟上,我去把傻牛拉回來!”說完,我加快了速度,不過,傻牛的短跑速度比我快,短距離之內,我根本追不上他,一會兒的功夫,跑出了他們村子。
我在傻牛身後喊了一聲:“傻牛哥,別追了,快回來。”
傻牛頭也不回,跑的跟陣風似的。
強順這時候又在身後喊我,“黃河,別追了,快回來吧。”
我也不理他,萬一傻牛出啥事兒咋辦呢。
就這麼的,我追著傻牛,強順陳輝追著我,一口氣跑到了他們村的驢仙廟。
傻牛在驢仙廟院門口停了下來,我緊跟著也追到了院門口,傻牛站在門口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我朝院門一看,門是關著的,我問傻牛:“傻牛哥,你剛才看見啥了?”
傻牛傻傻地扭過頭,看了我一眼,“沒捏,不見捏。”
我忙又問:“啥沒了?”
“花花沒捏,不見捏。”說著,傻牛抬手指了指廟門,“花花撞到門上就不見捏。”
這時候,強順跟陳輝也追了上來,陳輝朝小院看看,問我:“黃河,這就是你跟我們說的驢爺廟?”
我點了點頭,說道:“傻牛哥說,大黑驢撞在這院門上不見了。”陳輝看了傻牛一眼,我轉而問強順:“你剛才看見啥了?”
強順說道:“我看見……我看見一個人身驢頭的傢伙,手裡還著一根鋼叉,太嚇人咧。”
我一聽,忙問:“那傢伙是不是穿著一身黑?”
強順反問:“你咋知道嘞?”
我咋知道嘞,我也見過唄,朝院門一指,說道:“進到廟裡看看你就明白了。”
我話音一落,陳輝居然抬腳朝院門口走去,走到門口,抬手輕輕在門上一推,院門居然是虛掩著的,吱扭扭居然開啟了。
幾個人同時打眼往裡面一瞧,院子裡空蕩蕩的,只有一個石槽狀的香爐,我問強順,“你看著院裡有東西嗎?”強順搖了搖頭,我又問傻牛,“傻牛哥,花花在這院裡嗎?”
傻牛也傻傻的搖了搖頭,反問我,“花花捏?”
我上哪兒知道去?我啥都沒看見。
陳輝這時候,邁腳就要往院裡進,我趕忙說道:“道長,這是座廟呀,您是個道士,能進嗎?”
陳輝回頭看了我一眼,停下腳說道:“你不是說,這裡面供的是一頭白驢嗎?”
我點頭道:“是呀。”
陳輝說道:“雖說它是廟,但是它是道家廟。”
我問道:“您咋知道呢?”
陳輝說道:“道家張果老的坐騎就是一頭白驢,過去他們村裡人看見的那頭白驢,應該是張果老的坐騎,你說,這座廟,我能進嗎?”
“八仙過海呀?”強順叫道,小時候我們倆都看著這連續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