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婦女看看我們三個,問道:“你們又找到法子了?”
陳道長這人很正直,再加上他們出家人規矩多,話只能由我來說了,我趕忙回道:“找到了,這次一定能把大叔的胳膊治好,順便也能把你的病治好。”
“我的?”婦女一愣,旋即厲聲叫道:“我可沒病!”
我笑了,說道:“大嬸,您最近應該晚上老做噩夢,老是給鬼壓床吧。”
婦女臉色頓時一變,“你、你咋知道的?”
我說道:“被那些東西纏上的人都這樣兒,您算是好的了,身上煞氣重,要是換成別人,早給那東西上身了。”
婦女臉色又變了變,不過嘴上還挺硬,“你、你胡說!你、你嚇不住我。”
我把一臉正色說道:“我嚇您幹啥,您昨天晚上沒有做噩夢、也沒有被鬼壓床,對吧?”
婦女頓時一愣,狐疑地打量起我來,我接著又說道:“昨天沒跟您說明白,我身上陽氣重,就算不用我們家那些法術,光我的血就能辟邪。”說著,我抬手朝婦女眉心指了一下,“您要是不相信,您現在就把血擦掉,我保證您今天睡午覺的時候,就得給鬼壓住。”
婦女一聽我這話,呆住了,可能被我說中要害了。這時候,那老頭兒從椅子上站起身,默不作聲收拾起了桌子上的碗筷,好像他們家裡所有的事兒都跟他沒多大關係似的。
我繼續對婦女說道:“你身邊跟著一個女鬼,要是不盡早送走,你將來比你男人還要嚴重。”
婦女一聽,臉色又變了,男人這時候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呆呆的說道:“真是那女的?”
婦女連忙回了神兒,喝斥男人,“啥女的,別瞎說!”
一聽婦女這話,我特別不舒服,朝婦女看了一眼,問道:“您敢不敢現在就把眉心的血擦下來?”
婦女頓時又不吭聲兒了,我緊跟著說道:“我們現在想到一個法子,不但能把您身邊的女鬼趕走,還能治好您男人的胳膊。”
婦女一聽,態度立馬兒就變了,忙問我:“啥法子?”
我假裝想了想,說道:“這法子女人不能在跟前,我可以留下來幫您趕走那女鬼,您男人得跟著陳道長和我朋友到別外面去。”
婦女猶豫了起來,停了好一會兒,對男人說道:“跟他們去吧,該說的話說,不該說話的話別亂說。”
男人很窩囊的點了點頭,昨天我就看出來了,這男人怕老婆,那七十多歲的老頭應該是男人的父親,估計也拿這兒媳婦沒轍,所以才啥都不管不問。
陳道長和強順帶著男人離開了,我走到婦女對面坐了下來,婦女迫不及待問我,“你有啥法子能趕走我身邊那……那東西?”
我想了想,不緊不慢說:“您把眼睛閉上,雙手放在膝蓋上,手心朝上,平心靜氣,我啥時候叫你把眼睛睜開你再睜開。”
婦女疑惑的問道:“為啥要我這麼做?”
我說道:“您別問那麼多,聽我的就行了。”
婦女這時候還真老實,老老實實把眼睛閉上,手放到了膝蓋上,我這時候伸手往自己兜裡一摸,摸出一根菸,點著抽了起來,我從初三上半學期就開始抽菸,不過,跟著陳輝出來這麼幾天,一直逮不著機會抽,期間煙還給大雨淋溼了一多半兒,這回總算逮著機會了。
一根菸還沒抽完,婦女耐不住了,問我,“小兄弟,我啥時候能把眼睛睜開呀?”
我說道:“快了,你再等一會兒吧。”
婦女又問:“那你到底咋給我趕那東西呢?”
我這時候坐在椅子上根本就沒動,說道:“我這不是正在給您趕麼,您先彆著急,一會兒就好了。”
說著,我又點著一根菸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