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一個很奇怪的鎖嗎?”薛栩栩希冀地問道。
“怎麼奇怪?”
“就是鑰匙還要鎖孔都是那樣的……”說不清,薛栩栩便比劃上了。
門開了,沈勵揚回頭掃了她一眼,“沒有。”說完就把人給拽了進去,再把門給佯裝掩上了。
“真沒有?”薛栩栩不死心,眼神直勾勾地,懷疑沈勵揚是不是忘了。
而沈勵揚呢,除了甩來一記白眼以外,就是繼續抓著人朝遊樂園裡面走。
一個月前他就已經跟人說好了,今晚會帶著人來坐摩天輪!
可是,當他把人帶到摩天輪前面的時候,薛栩栩已經把對鎖的好奇心拋到了十萬八千里以外。
她直甩腦袋,腳不住地往後退。
“我恐高,不玩這個!”
聞言,沈勵揚的臉就黑了,“你還能怕一輩子啊?”
沈勵揚就是如此,從來都不是寵薛栩栩那一堆的人。
“我不去!”
“薛栩栩!”
“你叫多少聲都沒用,不去就不去。沈勵揚,沒聽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嗎。你喜歡別人逼你做不樂意的事兒嗎!”薛栩栩搖搖頭甩開拽著自己的手,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
“那你怎麼做空乘!”
沈勵揚的質問在身後響起的時候,薛栩栩才想起來很多年前她的理想就是當空姐,而事實上她現在確實是一名空姐。
不過。
“沈勵揚,做空姐跟恐不恐高沒什麼關係。”薛栩栩糾正道,“空姐是在機艙裡服務的,如履平地明白嗎。”
“那,‘比翼雙飛’呢?”沈勵揚帶著笑意問道。
瞧,連他都覺著這個詞肉麻得很,可偏就是薛栩栩常常在他耳畔唸叨的一個詞。
關於空姐這個職業理想的緣由是因為有個人說他要考飛行員;所以薛栩栩才對“比翼雙飛”這個詞做了新的定義。
可是。
她實現了,沈勵揚卻臨陣脫逃了。
“騙子!”原諒薛栩栩忍不住罵了出來,畢竟也是憋了好些年的了。
而這莫名冒出來的怨氣,沈勵揚自然是不清楚的。他無奈地輕嘆了口氣,邁著大長腿朝薛栩栩靠了過來,“薛栩栩,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