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薛栩栩很抱歉地忍了下,可是還是沒能憋住,捂著肚子笑了半天才仰起頭問他,“你剛乾嘛呢?”
“我……”難得能有把沈勵揚噎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候。
是以,薛栩栩笑得更大聲了,也忽然明白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的含義,果然也是暢快的。
沈勵揚倏地一下站起身來,攥著兩側的拳頭憤憤地盯著笑得前仰後翻的薛栩栩。
然後,看著看著,拳頭就鬆開了,跟著就變成了抱臂斜腿站著了。
最後,等著薛栩栩笑夠了,一邊沾著眼角淚水一邊抬頭看向他時,就撞見了沈勵揚睨著的雙眸和似笑非笑的表情。
小樣兒,跟狐狸似的!
一時間,薛栩栩倒慫了,心有疑惑縮著肩頭往著椅背靠了靠,“沈勵揚,你那什麼表情!有什麼企圖?”
“企圖?哼!”沈勵揚挺不屑地把頭一偏,然後又坐回了長椅,“不生氣了。”
啥?
現在薛栩栩知道,自己這種詭異的出現其實是沒任何預兆鋪墊的。而每次跟沈勵揚見面,除了手裡拿著的東西以外,其餘的似乎都會換成當時當地的樣子。就好像現在這樣,她的頭髮是黑的,還是高高的馬尾,紅色帶花還蕾絲邊的襯衣,包臀齊膝的一字步牛仔裙,全然就是她高中時的模樣。
所以,這樣突然的出現,自然前因後果她是全然不清楚的。
故而,薛栩栩只能對沈勵揚露出一臉的懵逼來。
沈勵揚投來白眼,似乎並不大願意提起此前發生的事情。
薛栩栩兩指拉著他的短袖口,拽了拽,“你倒是說啊,什麼意思?”
“禮物!”
“啥?”
“禮物!”
“啥?”
“禮物!”這第三次的回答絕對是靠吼的。
幸得這地方僻靜,否則得引起多大的騷動啊;縱然,此時心理年齡已然三十的薛栩栩也承受不住地捂著自己的小心肝。
然後,很認真地吼了回去,“我去!拿來啊!”
有禮物,不要白不要!
薛栩栩把手一攤,鼻孔鼓吹得老大!
沈勵揚眯了眯眼,“我到底是怎麼被你追上的?”這問得有些痛心疾首的味道。
薛栩栩縮回手去,收起方才沒抑制住的暴脾氣,細細將埋首生悶氣的沈勵揚看了好一會兒。
突然,笑了。
“沈勵揚,你是把自個兒的初吻當做禮物送給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