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遠處突然穿來鼓掌的聲音,不過太遠,以現場混亂的場面很難引起注意。
陳義一眼望去,卻見一少年坐在遠方的一顆大樹之上,一身西域之服,腰間似掛一酒葫蘆,光頭,奇的是額頭居然有一個“卐”字胎記。
族長順著陳義眼望去,看著樹上之人,臉色一變,也不管自己腿斷了不斷,連忙擠開一干小弟,一瘸一拐直奔那人樹下,還未完全到樹下,就責怪道:少主,外面環境不好,得趕緊回去,不然……”
樹上那少年微微一笑:“老貢,不必多言,我自由有分寸。”輕輕一躍落地,樹葉微微一動,腳底卻沒有半點聲音。
一干人見了自家少主,正準備一一拜見,那少主卻無絲毫架子:“不必多禮,心中有佛,在那裡都是拜過了,心中無佛,拜了也無用。”
“是。”一干人立馬安靜下來,只陳義面無表情盯著對方,明顯感覺對方是高手中的高手,但是為什麼總是感覺此人有些缺陷,和那個公主一般,好似氣血不足,又如氣息微弱的將死之人。
陳義正思索之時,那少主走到陳義面前,氣息突然猛增,突然喝道:看招。
陳義一個觸不及防,被那少主一掌打在胸口,忍不住倒退幾步,心中卻是大怒,罵道:“看著人模狗樣的,居然偷襲老子。看老子打的連你媽都不認得。”
陳義一個衝鋒,就要來打少主耳光,好教他如何做人。
那知剛衝到少主面前,那少主兩掌齊出,雙排掌毫無情面的印在陳義胸膛之上,陳義又後退幾步,但覺得體內之血翻江倒海,難受之極,一時間滿臉漲的通紅,足足十幾秒鐘才漸漸平復。
陳義再看那少主之時,見其微微一笑,輕視之意收斂,那裡不知道剛才偷襲第一掌只是那少主故意激怒自己,並無多大傷害,如若不然,在那少主全力偷襲之下,自己不死也殘。瞬間,陳義調動體內地精之氣,面板之下金光閃現,運起足足7層功力再次對著少主衝鋒過去。
四掌相碰之下,陳義立馬感覺不對,當機立斷,9層地精之氣湧入雙掌之中。
那邊少主突然壓力大增,也是突然爆喝一聲出,聲音剛落,陳義似乎看見那少主額頭的“卐”胎記也是金光一閃。說時遲那時快,陳義就感覺和自己分地巔峰境界的一股力量傳到手心之中,毫不猶豫將全部地精之氣全部湧入到雙手之上,竟然是要和少主硬拼。
兩人都覺得時間很漫長,似乎過了很久,又如只過了那麼一瞬間,當兩人分開所對之掌,陳義體內地精之氣已所剩無幾,直接癱坐在地,全身上下汗如雨下。
那少主臉色卻是蒼白,為一干人所扶著,到不至於癱坐在地,卻是用幾乎沒有力氣的聲音說道:“沒先到陳兄既然如此了得,真是太痛快了。”
陳義尷尬:“你也不賴,我不曾想到你如此年輕居然如此厲害,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陳兄不知我族之密,自以為那是我自修功法,其實不然,要論真才實學,我不及陳兄十分之一。”
“少主何出此言。”陳義愕然,難道是借了外力,但是中途也沒有借什麼外力啊,難道是那個“卐”胎記,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胎記,臉色疑惑不減。
“陳兄似乎有所發現,我自當一一相告,解你疑惑。”少主微微一笑。
“少主,我族之秘,不容外族知曉啊。”那邊族長聽少主似乎要與陳義仔細說道,也不顧身份,急忙道。
“老貢,這麼多年了,你還看不明白嗎,就算是萬年家族總有落寞的一天,雖說佛珠遺失是起因,但是若我們依舊認為老子天下第一、故步自封,我族遲早會滅亡的。”少主說的激動,擰下腰間的酒葫蘆喝了幾口。
“少主所言極是,但那秘密關係少主……”貢姓族長欲再次勸說。
那少主又喝了幾口酒葫蘆,更不耐煩道:“好了好了,你們去準備一些酒菜送到那邊小亭,沒什麼事情就都散了,自忙自去。”
那貢姓族長又想張口阻攔,被那少主登了一眼睛,嚇的再不敢做聲,只得長嘆一聲領著縱小弟退下。
眾人散去後,那少主伸出手拉起陳義:“陳兄,你我一見如故,且到那邊小亭咱們慢慢詳談如何?”
“如此甚好。”陳義也不客氣,當先就走出了林子。
陳義見了少主一步兩喝“酒”,又聞那酒葫蘆中散發出的香味並非酒香之氣,到是像某種名貴的中藥,中藥之中卻還蘊含著一絲血腥味,不由好奇:“少主,喝的好像不是酒啊。”
“你說這個啊。”那少主指著酒葫蘆苦笑,“這東西那裡有酒好喝,要是天天有酒在腰間,人生也就無憾了。”
“少主說笑了,以少主的身份,每天喝一壺酒有什麼難的。”陳義白眼一翻。
“我本姓端木,單名羽,若陳兄不嫌棄可叫我羽兄。”少主嘆了口氣,指著酒葫蘆繼續道:“這裡面裝的可是以最少百年之期的天山雪蓮為主材熬練成的藥湯。”
天山雪蓮,那據說是可以延年益壽的神級藥材啊,這端木羽何種身份,不羨雪蓮羨凡酒,倒是一個奇人,正陳義疑惑之際。端木羽繼續解釋道:“我族乃西疆布達拉宮少主,天山雪蓮對我來說,只是稍微名貴的東西,算不得什麼。”
陳義點了點頭,表面平靜,內心卻翻起濤天巨浪。
西疆天山族雄踞天山雪脈,布達拉宮乃天山族聖地,其方圓不知幾許門徒,門徒遍及整個雪山,數之不盡。之前的貢族長就是天山族人,天山族族人乃是布達拉宮的守護族之一,那麼,眼前的這位少主的身份就呼之欲出:西疆活佛。
“不知道活佛在眼前,有失禮數,還忘見諒。”陳義抱拳道。
“你我平輩之交,活佛活佛的聽著怪難受的,不如按你們中原人的規矩來,不拘一格。”端木羽介意道。
“好一個不拘一格,那我就託大叫聲羽兄了。”陳義呵呵一笑,恰兩人說話間已走到小亭之中,那石桌之上已經擺滿了酒菜,旁邊立著兩個年輕美貌女子供驅使只用。
“來,陳兄,趁這酒菜尚熱,我們邊喝邊談。”這邊端木羽給陳義親自倒上一杯美酒。
“羽兄,我聽你說你這葫蘆裡是天山雪蓮卻是不美酒,難道你身體有疾,還是另有隱情,不能喝酒。”陳義指著酒葫蘆,看著杯中美酒,若有所思還是問了出來。
端木羽似乎嘆了口氣:“千年前,自從我族聖物失蹤,每一屆活佛皆不能喝酒,就算喝酒,只能偶飲,那怕和正常人一般飲酒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