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趙月兒不敢相信看著面前的一片狼藉,地下到處都是學生們的雜物,但是唯獨沒有感應到那麼至關重要的夢靈之書。儲物櫃雖說在讀書館外面,為了方便學子使用,每一個儲物櫃都有一個金物質隨機產生的密碼,而以金物質為驅動的儲物櫃一旦被強行破壞,整個儲物櫃就會被毀,這樣的事學校絕對不容許發生,可是現在面前的一切……最可怕的是那本靈書一旦流傳出去,趙月兒不敢也不願想後果。
陳義在一堆雜物中找了半天也沒見到自己的任何東西,倒是看見一張很大的紙條,紙上不知道是誰寫扭扭歪歪的幾行字:”想要回你的東西,明天下午4點,同法堂14號,過時不候。”
“這事,除了王剛那囂張的混蛋能做出來,誰還與自己有仇?”陳義用屁股都知道是誰,那傢伙這些天陰魂不散,那一次不被自己罵個狗血淋頭,偏偏就是抓不住自己,想來,王剛不毒打自己一頓是絕對不會幹休的。
津京大學同法堂其實是個很特殊的地方,也是津京大學唯一沒有校方人員管制的地方。
據說,在同法堂裡只要不死人,學生之間的任何恩怨都能在那裡解決。不死人是校方的底線,但這底線似乎有點低,而王剛不知道在這裡打殘過多少學生,不知道玩過多少漂亮的女學生。這裡是他王剛的的福地,正是這樣的福地讓他成為了津京大學裡最不能惹的四霸之一。
同法堂之所以存在,聽說是因為一個富豪的關係。此富豪的兒子在津京大學讀書期間,被人毆打致死,後來這個大富豪殺了所有的毆打他兒子的人,但他的兒子再也不可能活過來,心灰意冷的他捐了所有的家財,只求津京大學能夠留給學子們一片“自由的空間”,而這所謂自由的空間將作為津京大學的一個特別地方。地方雖不大,但所有恩怨都能在這裡解決,只需要遵守不能死人的原則,沒人管你是弄殘了還是弄瘋了。這些年,同法堂漸漸被津京大學的一群紈絝弟子霸佔,利用這個地方做下了不知道多少黑心事兒,校方多少有些耳聞,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津京大學有句話是這麼說:寧進監獄,不入法堂。但凡進入同法堂的學子莫不是極有背景的人,若不然,豎著進去橫著出來,還必須躺一輩子的那種。所以,王剛約陳義去同法堂,其心之毒可見一般,趙月兒自然知曉其中厲害關係,可是,可是……一時間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師傅,那書、那書……”趙月兒跪在地上,帶著哭腔。
“月兒,你先起來吧!”呂先生看見趙月兒如此模樣,早就猜了七八分,那本夢靈之書恐怕已經落入了外人之手,指望不被有心人做文章才好。
“師傅,我害了您,害了夢靈學院。”趙月兒哭著道。
呂先生搖搖手,嘆說:“這事你確實做的有些莽撞,不過,現在還沒有到絕境,你快去將那叫陳義的人找來見我,我先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呂先生雖已聽說了丟書的全過程,但還不死心,先見見那個叫陳義的傢伙,親自問問情況,或許還有轉機。
趙月兒不敢有片刻耽擱,告別呂先生,就去找陳義。
……
“你就是陳義?”呂先生眯著眼睛問道。那是雙什麼眼神?呂先生心想,小小年紀,居然有那麼一雙眼神,要是用來忽悠小姑娘,還不是一拿一個準。
人是複雜的動物,面貌可以欺騙,心也可以騙取,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有一樣東西是永遠不會騙人的,那就是眼睛。
此刻,呂先生怎麼也不明白,面前的小傢伙年紀不過二五,可那眼睛包含的東西太多。經歷過滄桑的雙眼呂先生不是沒見過,但那眼神之中的堅定,還有那眼神中盪漾的無敵無畏又是怎麼回事?小小年紀,居然有無敵之心,還有……就是看不穿,看不透啊,以呂先生的精神修為陷入陳義雙眼之中,險些沉淪進去,他先是驚出一身冷汗,後微微閉眼才慢慢鎮定下來。其實,呂先生不知,任何開啟了強者之心的人都會有這麼一雙眼睛,這眼睛是心靈的窗,折射的是內心最深處的想法,在強者的過程中,擁有強者之心的人心智堅毅無比。
“是的,請問先生有何指教。”陳義恭恭敬敬的給呂先生行了教師之禮,對於丟書這事他也十分自責。
“你不知道我華新國的法律嗎?月兒信你才將書交你,給你研讀你卻不知道珍惜,現在將書遺失不僅害了月兒,還害了老夫,甚至整個夢靈學院都可能因為你受到牽連。”呂先生佯怒道。
“先生嚴重了,我自然知道華新國的法律,只是這書關係到這麼多我卻不知。況且津京大學讀書館裡面的夢靈之書多的是,偏偏就我掉的這本書影響巨大?”陳義有些不滿。
“你知道個卵,讀書館裡面的那些書只是一些猜測,月兒借給你的夢靈書卻是經過考究的,是可以操作施行的,是真正的靈學知識,莫說你只是津京大學的一名普通研究生,就是外學院的博士導師又有什麼資格看我夢靈學院的半點秘密。”呂先生鄙夷道。
“哦,那先生叫小子來,不會只是想教訓小子一頓吧。”陳義情緒絲毫不動,居然讓呂先生看不出是悲,還是喜。
“你倒是心態好,可憐月兒既然會把書借給你這種人。”呂先生看得出來,這陳義對月兒算是沒有半點男女之情。可是趙月兒能借給書給這小傢伙正說明趙月兒對陳義的感情,因為進入夢靈學院的人曾經發誓對夢靈學的秘密守口如瓶,除非是自己最親密的人才能得一些夢靈方面的修煉之法,從而開啟修靈之路。
“先生要是沒有什麼事,那學生就先告辭了。”陳義道。
“聽月兒說,你最近做些不同尋常的夢。”呂先生悠悠道。
陳義一愣,片刻就反應過來,臉上一喜,當即不客氣:“還請呂先生賜教。”
呂先生不直接答應,卻說:“你先將月兒如何借你書,那些書你看了多少,後來又是如何丟的,仔細說來。”
陳義不敢有耽擱,將和趙月兒相識,那書自己已經看了多少天,懂了多少,書如何丟的,沒有半點隱瞞的講了出來,連懷疑那書是被王剛強行偷取的都說了。
“王剛,莫非是那個糾察隊隊長之子?”呂先生大驚,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他以為結局並不那麼壞,現在到好,書落在了那個糾察隊之子的身上,要是糾察隊發現書中秘密,告到主席那裡,恐怕夢靈學院真的要取締了,就算不取締從此也要成為隱世學院了,國家經費什麼的將全與夢靈學院沒有半點關係,一切費用全自己解決,這可是個超級苦差事。再者,糾察隊若是發現書中奧妙,揪著這次不放,將事情鬧大,美其名曰打擊一切宗教迷信勢力,就算有主席擔著,夢靈學院雖不至於被連根拔起,但絕對要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玄學院是津京大學的一個特別的學院,經過了2012年的世界末日的洗禮,玄學早已沒落。可以說玄學現在還在很是僥倖,一方面因為玄學並沒有觸及當權者的底線,另外當權者中還有幾個玄學弟子在官為政,不然津京大學的玄學早就被定為迷信之物,可能早就滅亡了。
“要不是他老子是糾察隊的,就他王剛敢隨隨便便破壞學校儲物櫃?”陳義恨恨的說,不知是嫉妒還是羨慕。
“你,你怎麼得罪那紈絝了?”呂先生眉頭緊鎖。
陳義呵呵一笑:“那傢伙看不慣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呂先生點了點頭,嚴肅道:“陳義,現在是我玄學院面臨大危機的時候,我希望你也能幫忙。這已經不僅僅找一本書的事了,這事更是關係到我玄學院的發展。”
陳義那裡不明白呂先生的意思,心中冷笑,口裡道:“請呂先生放心,這事是我陳義惹出來的,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我陳義擔著就是。”
“若是追究那書的來源,你……”
“我只說是我的。”陳義不待說完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