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一天時間已近尾聲,待端木羽將第九佛祖收入眉心之中,時已至傍晚,兩人真正的密室之中待了一天一夜,遠比想象中的要長。
經過九朝信仰之力的洗禮,此刻的端木羽感覺肉身異常強大,這種強大讓端木羽忍不住大吼一聲,其眉心之處九道匯聚的信仰之力顫抖不已,似乎隨著這一聲吼叫,卐字胎記越發明亮。
“恭喜羽兄如願以償。”
“陳兄,如果不是你的那道靈氣牆,我焉能成功。請受端木羽一拜。“端木羽就要對陳義鞠躬。
“使不得,你乃西疆活佛,怎能拜我?“陳義一步閃身,來到端木羽面前,阻止端木羽叩拜。
“陳兄,這一拜,你非受不可。“端木羽盯著陳義的眼睛,兩條胳膊任由陳義抓著,繼續道:”想我19歲前,哪裡知道自己是活佛之體,每日上叩父母,下拜天地,如今,陳兄於我而言,恩同再造,此等恩情,如何叩不得?“
“據說,西疆天山,民風彪悍,豪爽無比,如今我順手而為幫羽兄度過難關,羽兄卻耿耿於懷,非得叩拜一謝,定將我陷於不義危難之中?”
“陳兄,我、我何曾將你陷於不義之中?”端木羽大驚失色,感謝陳義還來不及,如何還反過來恩將仇報,況且我也沒做什麼啊,只是想表示我由衷的謝意。
“西域之中,你乃活佛,萬人之上,如今你非得拜我一拜,我阻止不了,到了外面,你族之人若知曉他們主上拜的不是佛,而是我,我必成為眾矢之的,西疆之民必以為是我脅迫於你,群起攻我,這是陷我於不義。”陳義淡淡道,“再者,我若真身出去,西疆之人見我,必要殺我斃我,以雪活佛叩拜之恥,我雖不怕,未免煩惱不斷,只能改頭換面,卻不是陷我於危難之中是什麼?”
端木羽冷汗滴下:“是為兄考慮欠妥,還請陳兄不要介懷。”
陳義哈哈一笑,才放了端木羽的胳膊:“羽兄,你我一見如故,我怎會介懷,倒是你,幫你個小忙,就當成天大恩惠,這可不好。”
“陳兄此言差矣,數千年來,我西疆活佛不是英年早逝,就是死於非命。如今,先得陳兄相助尋回我西疆祖物,再渡我特殊靈氣,幫我重塑體質,成就這無上佛體,這等恩情若是不大,那還有什麼是大恩情?”
“可……”陳義還想辯上一辯。
端木羽拜拜手,打斷道:“想我那苦命的妹妹,自從我為活佛,我那妹妹就沒過個像人的日子,每日提供自身精血與我食用,一日三餐,常年不錯。若非我是西域活佛,我那苦命妹妹又何必那般,如同被圈養的家禽,等待隨時被宰,但就算是自家養的家禽,何曾看過每日被放血的……”端木羽說著說著,兩眼竟然也紅了起來。
陳義不知道聽了多久,心中默默感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而況活佛?身為活佛,他的人生便不是他的,而是西疆的,是西疆天山子民的,這對端木羽蓉兩兄妹而言,何嘗不說一種悲哀。
……
“哥哥,你真的完成了?“端木蓉此刻臉色激動的問道。
“是的,哥哥已經完成了九朝信仰之力的洗禮,現在的身體好得不能再好,以後你在也不用自傷身體了。“端木羽將端木蓉緊緊摟在懷裡。
“太好了,太好了,以後哥哥就能守護天山了,再也不用怕那些壞人了。“端木蓉臉帶梨花,帶著哭腔。
“哼,這几几年來,那些異端分子越發猖狂了,待我回西疆之後,必讓那些人冒犯我族的人有去無回。“端木羽信心實在的說道。
陳義見到二兄妹如此情深,到想起來秦星敏,那小丫頭不也是自己的妹妹嗎,只是姓氏不同而已,此刻見端木兄如此霸氣,信心實在,委實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