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衛東有些意外的看著許思晴遞過來的手機上,那一條條關於自己,周炳春,還有老丈人的洗白新聞,直到一會,才神色古怪的對著許思晴問:“你的意思是,這些洗白的新聞,都是盧永孝他們整出來的?”
雖然這會,他也覺得這些新聞內容,很有可能是盧永孝那些人搞出來的,因為這符合那些人的利益,但說到底,他自己也沒有讓人查過,多少還是有點不確定的。
可許思晴不同,這娘們既然能過來說,又說的如此信誓旦旦,那就意味著,她肯定是核實了的。
果然,聽他這麼問,許思晴也點頭:“對,就是他們,之前這些新聞出來的時候,我還有些奇怪,是誰這麼好心的幫你洗白呢?”
“後來讓人查了下,才知道原來是盧永孝那些人。”
“你瞅瞅你乾的這缺德事,把對手都逼到啥地步了?”
許思晴有些嘲諷的說著。
但嘴上這麼說,心裡對趙衛東的手段還是非常佩服的。
這可是讓對手壓下怒火幫自己辦事啊?
一直以來,能讓對手認慫偃旗息鼓的比比皆是,但能讓對手老老實實給自己幹活的,這個還真沒有幾個?
至少,在許思晴看來,她是沒有見過的。
“呵呵,意外,意外啊,這些純粹就是意外。”
趙衛東也咧嘴笑笑,表情有些嘚瑟。
沒辦法,不嘚瑟不行啊。
他之前在知道了盧永孝那些人要退出後,故意的幫他們繼續把戲演下去,也只是為了讓網上的輿論維持熱度,好引起京城那邊的注意,從而藉助京城那邊的力量,給盧永孝那些人以最深刻的打擊而已。
可誰曾想,居然還收穫了這樣一枚好處,盧永孝那些傢伙,竟然沒有辦法的幫著自己洗白,這簡直就是大意外啊。
“行了行了,別嘚瑟了,看見你現在這嘚瑟樣,我就心裡不爽。”
“說說吧,現在這事你要怎麼辦?他們都給你當工具人了,你是不是也紳士一下,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許思晴翻翻白眼問道。
在她看來,盧永孝那些人這麼幹,已經算是無比憋屈了,要是換做自己的話,很有可能會給他們一個機會,怎麼著大家也都是一個班子的。
“紳士?得饒人處且饒人?”
但趙衛東卻愣了下,然後才意味深長的看著許思晴道:“老許啊,你的這個思想很危險!”
“對於任何違法亂紀分子,我們都不能有絲毫的同情。”
“我知道你現在覺得,他們其實挺可憐的,被我逼到了這一步!”
“但也請你記住,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們要是不主動挑事,也不會有今天,他們要是心裡沒鬼,也不會因為我的一點小手段就轉過來幫我洗白。”
“說到底,這些都只是他們自己有問題啊!”
趙衛東這也就看在和許思晴多年的朋友,而且這娘們,確實是自己的工具人,他才會提醒的。
不然的話,這些他是不會說的。
因為如同許思晴這會的仁慈,遲早生活會教她做人的。
這一點趙衛東前世就遇到過。
前世的時候,趙衛東單位有個副局長,因為手下某個人犯了一點小事而仁慈了下,沒有給與太過嚴重的處罰,結果呢,後來正是因為這件事,把他自己給搭了進去。
這些可都是真實發生的教訓。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盧永孝那些人的底線正在不斷的降低。
如果是之前,他們沒有利用這種輿論攻勢,對東林市的煤炭產業結構調整動刀的時候,趙衛東或許還會多少斟酌一下。
但現在,他是丁點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