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急忙道:“巫師大人,鬼王殿幾天前已經對古琅琊城的靈棺動手了,一年多前還曾經對過封門村的靈棺動手,相信很快就會輪到這裡,不如請您把靈棺交給我。”
話一出,幾個野人面面相覷,最後都把目光投向了野人巫師,它才是當之無愧的首領。
野人巫師道:“靈棺應該物歸原主,你不是那個人。”
“不能通融一下麼,靈棺還是由你守護,我只是找一個安全隱蔽的地方?”我急了,它們果然沒那麼好說話。
“靈棺是殿下的東西,只能由殿下來取。”野人巫師道,說完對我揮揮手,道:“請回吧。”
我哪裡肯就此放棄,鬼王殿奪取這些靈棺,一定有重要的目的,就連酆都大帝都不知道。
“巫師前輩,靈棺事關重大,就算您不肯把靈棺給我,也請守護好靈棺,我相信,它們肯定快就會對這裡動手,而且是大魔城親自出馬!”我不甘心,又道。
既然拿到靈棺,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硬來是不行的,野人巫師很強,至少比我強。
加上手下的一票野人,完全可以輕鬆碾壓我。
野人巫師聽完微微皺眉,並不是衝我來的,而是聽到了大魔城三個字起了反應。
我見此立刻加碼,道:“大魔城已經另立殿下,與所有天庭舊部為敵,此前甚至釋放魔物已經襲擊了半步多,請您一定要有所戒備!它們已經失去了底線和忠誠。”
野人巫師眉頭皺的更深了,又看向我,道:“我的部落,無需你操心!”說完它緩緩轉身,朝金頂另外一邊離開,兩個野人攔在我面前,不允許我靠近的樣子。
“您見過幽姬嗎?”
我只得使出了最後一招;這些守護者通通都是天庭舊部,不認識誰也不可能不認識白香月,因為白香月還只是花靈之時,是天庭之主最耀眼的明珠。
野人巫師停下,轉身看向我,顯然對幽姬兩個字有了反應。我立刻翻起衣領,把白香月在我脖子上的吻痕展示給它看。
野人巫師嘆了一口氣,喃喃道:“難道殿下真的不再回來了麼?連祖龍都選擇了旁人。”
說完它搖搖頭,身子一瞬間彷彿佝僂了許多,離去了。
我一口話噎在嗓子眼裡,頓時洩了氣。
這些守護者果然如同想象中的那樣,不好打交道,哪怕明知道我已經被祖龍選中,明知道天庭之主可能再也無法迴歸,確還是一根筋到底。
如果個個都像它一樣,事情就麻煩了。非得被鬼王殿一個個上門點了不可。
大魔城如果出動誰能扛得住?野人巫師絕對沒有可能能正面對抗大魔城的程度,連骷顱頭恐怕都沒戲。
很快巫師連同隨身的幾個野人便緩緩消失了,天上雲霧忽然遮掩回來,月亮都消失了。
之前的野人攤開手放在我面前,意思不言而喻,自己要離開了。
我無奈的站了上去,被野人端著,朝野人谷外走去。
我覺的,自己有必要去半步多找一下白香月了,靈棺丟失事關重要,更要命的是野人又不配合。
一如上次,野人將我放在了貫穿深谷的河流邊,鑿木為舟,放我朝下游去了。我快速順流而下,在找到手機訊號之後立刻聯絡苗苗,讓她派直升機來接我。
不多時直升機來了,我和苗苗匯合。
苗苗問:“情況怎麼樣?”
我搖搖頭,憂慮道:“野人巫師說靈棺是天庭之主的東西,不肯給我,還說它的部落安全,很難相信。”
苗苗嘆了一口氣,道:“天庭之主既然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它們守護,說明絕對信任它們,而它們的忠誠也不存在問題,這是一把雙刃劍,是好事,但也有可能會壞事。”
我深以為然的點頭,過度的忠誠會演變為不知變通,成死忠。
“你也不能太過怪它們,它們守護靈棺的歲月太漫長了,慢慢的沉澱入心底,會變成一種難以割捨的信仰,給它一點時間,或許能夠想通。”苗苗轉而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