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免心潮彭拜,如果說什麼時候最後可能壓服魔焰之芯,那就是這個時候。東來的紫氣對我來說,就是源源不斷的法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我開始衡量起來,這樣做可以,但時間有限,估計就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一個小時沒能壓住它,問題就有些大條了;很可能會讓魔焰之芯調轉槍頭來對付我。
此刻,魔焰之芯與妖心的戰鬥依然沉陷白熱化,二者的耐力令人心驚。
我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選擇放棄了。
白香月讓我堅持,也有不能貿然行事的意思在裡面。神仙打架,不等到它們精疲力盡,自己插手進去是絕對沒有好處的。
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但也有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說,鷸蚌如果還沒有耗盡力氣,漁翁弄不好也會被反撓一爪子。
耐心堅持,等待時機。
但我也不是什麼都不做,東來的紫氣無比浩瀚,可以補充了一下法力,舒緩一下疲憊的精神。
等到紫氣消失的差不多的時候,我感覺人清醒多了,就像是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一樣,身體的不適合和痛楚也減輕了許多。
沒有道理,但卻是實實在在的感受。
我死守三宮的入門關,口中再次念起了淨心咒,潛伏著。
魔焰之芯與妖心就像兩個紅了眼的仇人,鬥起來就根本沒有要停的意思,奮力搏殺。
如此一份一秒的過去,我感受到太陽昇起來,又感覺到太陽落下去,白香月應該是讓幽靈船懸浮在了雲層之上,陽光沒有任何阻滯。
之後又是月陰,月亮升起來又落下去。
到了後半夜,忽然,劇烈的爭鬥雙方戛然而止,瞬間,我體內冷熱分明,雙方對峙於上丹田的位置。
我本來都堅持的有些昏昏欲睡了,一感知道情況猛的驚醒過來。
這好像,是精疲力盡,中場休息?
妖心的反抗有了一定的成果,它擴大了勢力範圍,而率先主動停下來的是魔焰之芯,因為此刻的它明顯處於攻勢。
它停下,妖心也暫時沒有了進攻慾望,徒然平靜。
我立刻調集法力死守兩關,全力戒備,怕魔焰之芯直接衝我來。
頓了頓,一股龐大的寒潮果然衝著鎖骨兩關來了,恐怖的寒力讓我碎骨頓時就凍成了冰晶。
我低吼一聲,法力不計代價的頂在關卡處。
“轟隆隆!”
寒力滾滾,我感覺自己像是大壩的閘門,水浪高聳入雲,自己要拼了老命的頂住它,不讓水浪衝過閘門。
但寒力實在太過強悍,如同滅世的滔天洪水一樣,儘管自己已經不計代價了,卻發現法力流頂不住,在一點點的後退,要滑過狹長的關道。
我要緊牙關,瘋狂的調動蓄積的所有法力,死死的頂住。
讓我有些罵孃的是,妖心這時候竟然選擇了袖手旁觀,不動彈了。
這混蛋!
關道一點點的被寒流佔據……五分鐘……十分鐘……一刻鐘,寒力流始終不曾減弱,甚至還一浪高過一浪。
半小時後我真的快堅持不住了,法力消耗的七七八八不說,關道也只剩下最後的一點點。
寒流只要衝過關道,後面是縱橫交錯的脈絡之網,直達三宮,根本守無可守,寒流完全可以分成十數路齊頭並進,瞬間就能把自己淹沒。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最後的關頭,妖心終於良心發現,幹看不下去了,猛的爆發,一股強悍的熱流直搗黃龍,衝著下丹田的魔焰之芯就突過去了。
魔焰之芯立刻收縮力量防守,將我丟到一邊。
我大鬆了一口氣,熱汗淋漓,也顧不得喘息,馬上調動殘餘的反力收復失地,將關道內的失去控制的寒力驅逐,恢復控制。
剛才生死存亡之際真的有點萬年俱灰的,因為拿不準妖心是怎麼思考的,會不會放棄我。
它本就是外來物,具備獨立的思想,天知道是個什麼想法。
好在,它最終沒有放棄我這個相處了六年多的寄主,剛才應該是在蓄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