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好像自己肢體的延伸,用起來越來越得心應手,越來越契合。
我細細擦拭著,感應著它的呼吸和律動,像是活過來了一般,尤其是把水龍鑲嵌在球籠之後,那種感覺愈加明顯了。
“好刀!”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抬頭一看,是笑面佛,它笑的跟彌勒似的,身為孟婆之下第一戰力,也沒什麼架子,直接一屁股坐在我旁邊。
我衝他笑笑,笑面佛那張臉非常有親和力,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問:“怎麼稱呼?”
我直覺笑面佛肯定只是一個綽號,絕對不是真名。
“哈哈,我的本名已經很多很多年沒人喊了,連我自己都快忘記了,不提也罷,你就叫我佛大吧。”笑面佛哈哈一笑,擺擺手道。
“行,我叫馬春。”我也沒客氣,和隨和的人客氣便顯得生分了。
笑面佛點點頭,看著我的龍牙刀,說:“此刀雛龍之牙打造,天生便具有驅陰破煞的神力,假以時日,將來必定是一把上等的靈兵。”
我點頭,靈兵是很難得的東西,有一股子很強的傲氣,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搶奪別人的根本行不通,因為靈兵只會契合第一個主人。後面的人很難獲得靈兵的認同,威力也將大打折扣。
頓了頓我忽然想起白香月,笑面佛作為白香月手下重要戰力,有些事問他,或許也能得到答案。孟婆鬼總是三緘其口,或許他願意說也不一定。
想到這我心裡隱隱有些期盼,便問:“佛大,你是什麼時候跟著白……呃,幽姬的?”
笑面佛微微一愣,眼中閃現過一抹迷惘,搖搖頭:“我也忘記了。”
我一愣,有些不敢相通道:“這……這都能忘記?”
笑面佛點點頭,道:“我和零剎還有三眼郎它們都是從棺材裡面醒過來的,沉睡了不知道多久的歲月,許多記憶我們都已經忘卻了。”
我無語了,這番話怎麼聽怎麼像是贔屓跟我說過的。
贔屓也是,曾經的很多事情它也忘記了,而且更加徹底,只是說有人讓他守在洪村,但到底是誰它記不清了。
“那你們既然都忘記了,為什麼還要跟著幽姬呢?”我奇怪道,一個人如果失去記憶,那眼前的一切都會覺的陌生,等於是重新開始。
而他們卻還跟著幽姬與鬼王殿生死搏鬥,這裡都還算是好的,尤其是馬鎮那一場大戰,直接隕落了好幾個,都遭遇了相當程度的危險。
“我們忘記了很多東西,但卻清楚的記得幽姬是我們的引路人,那是記憶深處最底層的呼喚,肯定錯不了。”笑面佛背靠著城垛道。
我有些失望,換句話說,自己恐怕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同時,這讓我感覺和贔屓更像了,贔屓也是,實力很強大,天上地下哪裡都去得,可它偏偏迷糊的守在洪村。
恐怕就是心底最深處的呼喚在一遍一遍的告訴它,它必須守在洪村。
這讓我不得不懷疑,贔屓是不是也和笑面佛它們是一樣的,不同的是贔屓沒有沉睡?它身為遠古龍族的遺種,壽命長的嚇人,可以不用沉睡而活到現在?
“那,你們是什麼時候甦醒的?”我問出了一個相對有價值的問題。
“二十五年前!”笑面佛道。
我心頭猛第一跳!
二十五年前,自己正好和洪春梅出生在洪村!!
那時候孟婆鬼也正好來到了洪村,白香月壓服了贔屓,雙方訂立契約,贔屓對孟婆鬼進村一事睜一眼閉一眼,而孟婆鬼則承若不改變洪村的因果秩序。
我的腦子頓時有些亂,二十五年前到底發生了?
還有酆都大帝,是不是也是二十五年前帶輪迴盤轉的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