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正擦拭著青絲上的水,見我痴痴的,水眸泛出一個輕嗔眼白,清波流盼,風情萬種。
“咳咳。”
我輕咳了一下,尷尬的轉移視線。
接著將青絲甩到身後,緩緩走到梳妝檯前坐下,道:“來,幫姐姐吹頭髮。”
我哦了一聲走過去,她拿起梳妝檯上的吹風機給我,我開啟,托起她的秀髮吹起來。
她的青絲和她人一樣,完美,找不到一點瑕疵,水露未乾,託在手心裡卻能從很小的指縫中滑下去,無比滑膩。
“用這個。”她又遞過來一把梳子。
我接過,一邊梳理一邊吹,鏡子裡面倒映出她絕色的容顏,魅惑眾生。
只見她清波流盼,雙目猶似一泓清水,清澈,卻又深不見底,嬌軀柔弱無骨,誘惑的櫻唇如絳,不點嫣紅。
她的唇角揚起一絲極好看的弧度,兩個梨渦更顯媚態,絕美的雙眸很認真的盯著我的臉龐,長長的睫毛輕輕一刷一刷的。
久久,她柳眉微微上揚,眉角含笑問:“姐姐美嗎?”
“嗯……美!”
我喉嚨乾的厲害,急忙點頭。
“咯咯。”
白香月很開心的笑了,說:“小弟弟也越來越有男人味了。”
我急忙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再看了。
侍弄了一會兒,白香月頭髮幹了,她起身,左顧右盼了一下,似乎對自己還挺滿意,轉身看向我,道:“不早了,我們歇息吧。”
說完她拉起我的手,關上燈,便朝那張床去了。
我心中將上帝真主如來三清玉皇大帝唸了個遍,大呼自己可以睡沙發,可身體卻很叛逆的跟著去了。
躺下後,我僵硬在床上,白香月則側耳貼在我心口上,聽了一會兒,道:“快了,一百年道行指日可待。”
我嗯了一聲,一百年道行,就是大目級水準,自己也覺的快突破了。
“等你到了一千年道行,就可以和姐姐並肩作戰了。”她又說了一句。
“一千年?”我有些愣,這難度可不是一星半點啊,十倍差距,虹姨恐怕也沒到那個程度。
似乎聽出了我的遲疑,她道:“萬事開頭難,一百年道行是個坎,過了就輕鬆了,不會太久的。”
“嗯。”我應了一聲,剛開是時候就是她幫我開啟的炁能,她似乎對我瞭如指掌,現在這麼說,肯定是有把握的。
頓了頓,我鎮定了一點,便想問她一些關於人犼之心的問題,可還沒來得及開口,“轟隆”一聲炸響,一道閃電劃破外面的房間的幽暗,是初夏的驚雷。
白香月嬌軀一顫,在我身上的玉手微微用力抓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她很強,卻很怕雷,一年前在宜昌的那個雷雨之夜,她也是如此。
胖子說它不是人類,所以怕,但我直覺沒那麼簡單,這不光是天威,而是一種深植於心底的恐懼。
因為我見過茶樹精,它也有些怕雷,但遠沒那麼明顯,頂多是焦躁不安。
緊接著外面便下起了瓢潑的大雨,悶雷滾滾,閃電不時劃破天際。我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只得將她用力抱緊,她反應才漸漸平緩下去。
似乎是宣告初夏的來臨,雷雨整整下了一夜,閃電也打了足足半夜,聞著白香月幽蘭般淡淡的體香,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第二天天光大亮,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白香月已經不見了,旁邊的被角掀開,一件潔白的蠶絲睡衣放在上面,泛著淡淡的幽香。
她走了,和以前一樣一覺醒來就消失了,恍然如夢。
我深呼一口氣,心裡不免有些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