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和苗海碰頭的人真的是趕屍門的人,那至少傳達出兩條資訊;第一,苗瀚父子恐怕再次和趕屍門達成了某種意向,或者正在接觸中,上一次施長安和施長庚在苗家勢力範圍內被殺,雙方之間明顯產生了嫌隙。第二,趕屍門恐怕已經做好了某些方面的準備,開始對川東區佈局了。
這讓我想到了徐爺給趕屍門火上澆油的計劃,也不知道結果如何了。
如果說之前是雙方都在蓄積著力量,那現在已是隱見暴風雨前的寧靜了,徐爺主導的聯盟在尋找趕屍門的破綻,而趕屍門不落後風,也開始行動了。
“這件事必須立刻通知徐叔。”胖子道,說完給徐大山撥了一個電話,到一旁說去了。
我看向周建兵,把裝秘銀的盒子遞給他。
周建兵開啟看了一下,有些吃驚,大喜道:“老闆,有這批資金,我可以將監控網路擴大到整個川東與趕屍門的邊境了,半步多那邊也足夠啟動一些賺錢的專案了。”
我點點頭,勉勵了他幾句。
周建兵只能算半隻腳踏入奇門,實力算不上強,但好在閱歷足夠,而且和奇門中人也多有接觸,心思細膩縝密,目前來看做的相當不錯。
胖子打完電話,走回來,說:“徐叔那邊已經得到訊息了,正在著手排查來接頭的人。”
我說好,然後讓周建兵也著手追查,看能不能追查到接頭的人是誰,徐爺那邊的情報系統雖然經歷過整頓,但苗瀚父子樹大根深,不能全信,弄不好還有被滲透的人員被挖出來。
周建兵立刻答應,說全力以赴。
之後,我和胖子便返回了常青園。
……
睡了一覺,第二天白天沒什麼安排,我乾脆窩在沙發看電視。
贔屓說我的追尋的步伐太快了,不是什麼好事,弦繃得太緊容易斷,它的話雖然有安慰的成分,但也不無道理。
這一年來自己幾乎馬不停蹄,從來沒有真正的休息過,不是在辦事,就是在等待著辦事,血戰惡戰不斷,腦海深處總覺的有一絲疲憊。
這種疲憊不是身體上的,是精神上的,甚至無法透過睡眠來緩解。
我覺的贔屓說的對,有條件的時候還是得學會放鬆自己,不要過多的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因為並沒有什麼卵用;調整心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更關鍵的是,最近我發覺自己的進步已經逐漸放緩了甚至停歇了,尋常的揣摩和訓練已經沒什麼作用,似乎進入了瓶頸。
胖子一大早就出去找劉曉雅幽會去了,之前我偷偷瞄過胖子和她聊天,兩人現在黏糊的跟膠水一樣。
其實,我心裡對劉曉雅和胖子有些擔心,因為劉曉雅至今都不知道胖子真正的身份,甚至根本不知道這世界還有奇門這個行當存在,她只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太弱了,如果出現什麼意外,她對危險的抵抗能力幾乎等於零。
不過這種事情只能由胖子去考量,只是看他的樣子似乎越陷越深了。
捱到臨近天黑,胖子終於捨得回來了,美滋滋的,哼著不堪入耳的小調。
“你本壘打啦?”我看著電視,漂亮他一眼道。
“只要本大爺我樂意,隨時可以本壘打。”胖子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一臉春風盪漾,道:“一朵嬌嫩的鮮花在我面前綻放,你說,我是採呢,還是採呢,還是採呢?”
“你個大尾巴狼!”我隨手抓起旁邊一個抱枕甩了過去。
胖子伸手接過,狠狠的在朝抱枕上親了一口,也不怕把抱枕給啄破了。
我在他身上聞道一股淡淡的酒味,頓時無語,說:“你們還跑去喝酒了?”
“她今天過生,小酌了幾杯,差點就本壘打了。”胖子抱著抱枕回味無窮。
“小心慾火焚身燒死你。”我等了他一眼。
“春子你丫太沒良心了。”胖子不爽了,道:“要不是為了帶你找冥道入口,我今天晚上一定活色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