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吟起來。
瓜哥皮衣客他們肯定不是,洪慶生馬永德也應該不太可能。
難道是陳久同?
可陳久同知道里面的一些情況,不太可能死在裡面,而且看老漢的做熟了生意的樣子,想必來這裡的人應該是一波一波來的,絕不是一兩個。
難道是某個勢力?
我心裡有些亂,毫無頭緒,根本想不通。
“還要進去嗎?”
胖子看著我問,意思很明顯,裡面有兇險。
我一下也拿不定主意了,冷水洞我來過很多次,裡面雖然陰森的可怕,但到底沒出現什麼兇險,也就一次鬼鰩,一次守棺靈,一次鬼面鼠。前兩者完全是自己嚇自己,後者也是虛驚一場。
如果裡面有什麼兇險,肯定是出現了什麼變化,而且多半是陰司的鬼差大軍絞殺地宮的時引發的。
“進去吧,我們小心點。”想了一下,我還是決定進去看一看,就算有兇險,也得知道是什麼兇險不是,否則還沒進去便嚇尿了褲子,這一年多的成長算是白瞎了。
胖子也點點頭抽出了青劍,我乾脆在兩人的武器上都抹了舌尖血,然後胖子放下青劍,拿出備用的木漿輕輕划水,操控著船駛進了冷水洞。
我則手握重刀,打出強光手電在前面戒備。
冷水洞一如之前,陰涼而潮溼,上方時不時有冰涼的水滴滴下來,佈滿了各式各樣的鐘乳石,犬牙交錯,乍一看像極了森然的獸口。而且一點生命的跡象都看不到,清澈的水下也沒有小魚小蝦的痕跡,石壁上也看不到任何苔蘚等寄生物。
更讓人驚悚的是這裡的迴音,胖子已經儘可能輕柔的划水了,但聲音依然傳遞到了水洞的深處,而且迴音比原音還要大。
我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在周圍迴盪,死一般寂靜,就只有我和胖子兩個人發出的聲響在不斷的迴盪,特別滲人。
大約走了一千多米,前面突然一片開闊地,停棺地到了。
水道兩旁,密密麻麻排列著數百口棺材,有大有小,有方有長,外形有很不錯的,也有看起來像粗木棺材的,相同的是棺材上面的銅綠長出來老長,有些甚至長達一尺。
但最讓我們吃驚的卻不是棺材,而是水道兩旁停著多達五六艘的漁船,和我們腳下的漁船一模一樣,綁在上旁邊的石頭上,船上空蕩蕩的。
我和胖子對視了一眼,之前的猜測沒錯,船在,人不見了。
我用手電照射了一下四周,沒發現什麼異常,地上有些模糊的腳印,延伸向了棺材林裡面。
“出事兒了,小心點。”胖子小聲叮囑。
我點點頭,然後我們下船,我在前胖子在後,沿著模糊腳印的方向,朝著棺材林裡面摸了進去;走了一段之後地面漸漸堅硬,腳印消失了。
又走了一段,前面的地上突然出現了一些斑駁的黑色的東西。
胖子一看,立刻道:“是血,乾涸的血。”
我頭皮發麻,拿手電往前一掃,發現血跡是蜿蜒向前的,甚至在某些有塵土的位置發現了拖拽的痕跡。
真的出事了,這裡出現過兇殺!
血跡最終止在了一口暗青色的棺材旁,而棺蓋明顯有開啟的痕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