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開啟後,我們魚貫而出,再次出現在弱水沼澤邊。
可這時候我和胖子卻犯了難,出來是出來了,可是怎麼離開?這鬼地方佔地方圓數十上百公里,沒有載具根本出不去。
好在沒讓我們想多久,李凌從包裡面拿出了一張大紙船,朝裡面吹了一口氣放入水中,紙船遇水瘋長,一直膨脹到一艘遊艇那麼大。
我看的有些目瞪口呆,紙船這東西,我曾經在青龍鎮的時候遇到過,就是老小紙人鬼綁架我的那一次,它們涉水的時候用的就是紙船。甚至它們開的那輛三輪摩托車,也是紙的做的。
這一艘比那艘要大多了,最關鍵的是它是人在使用,而不是鬼!
我聽苗苗說過,說這是靈船,也就是鬼船隻有陰物才能驅使,但沒想到李凌也有這東西。
“快,上船!”李凌招呼一聲,率先跳上了船。
眾人依次上了船,上完之後李凌在船頭點了一根蠟燭,口中唸唸有詞,便見船便動了,飛快的朝著來時的方向疾馳而去,速度飛快,一點顛簸都沒有。
我很奇怪,就小聲問胖子:“這東西不是隻有陰物才能驅使的嗎?”
“對啊。”胖子理所當然道。
“那為什麼李凌能驅使?”我更加奇怪了。
“你錯了,李凌不是在驅使船,而是在驅使鬼,透過鬼來驅使船!”胖子解釋道。
我一愣,急忙看向船頭蠟燭的位置,細細一看發現那裡確實有一個虛影,淡淡的,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還有那燭火的顏色,慘白慘白的,分明是陰火!
“原來是這樣。”我一陣無語,就是那個鬼不知道是哪來了。
紙船開的飛快,風馳電掣,就在回頭快要看不到大魔城的時候,我們發現,那座沉重的大門又開啟了。顯然,剩餘的人也發現了出城的路。
“這一趟去的人真是倒了血黴了,至少死了七成多!”曹圓圓心有餘悸道,腿上血淋淋的,受了傷。
俞子露點點頭:“是啊,我們隊伍已經算很好了,可前前後後卻也折損了將近一半。”
“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人?敢對這麼多人下手,而且還將三大派的人也摺進去了一半,手段夠狠啊。”俞子清問道,說著話將詢問的目光投向我。
這話一出口,不光她,其他的人也都將目光投向我,之前黑衣人盯上我,而且說了一通令旁人莫名其妙的話,再加上白香月的出現,更是加深了我的神秘。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更不知道他的背景。”我直接搖頭道。
眾人聽完之後,也沒再追問什麼,倒是熊剛笑著打了個岔,道:“各位兄弟姐妹,我們這一次冒險也算是戮力同心,同舟共濟,要不大家再認識一下吧,將來天南海北總會有打交道的時候,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大家說呢?”
眾人一聽,都笑著點點頭。
田飛率先開口,道:“我先開始吧,我是山西包頭的,以後大家去那裡什麼事就招呼一聲,我別的本事沒有,就是人頭熟。”
“哈哈哈,好,爽快。”
熊剛拍了下田飛的肩膀,道:“那我也說說我吧,我和李凌兄弟都是河南商丘的,在那裡有一個熟悉的小圈子,大家以後來河南要是有什麼,儘管招呼!”
有了田飛和熊剛帶頭,眾人都將自己重新介紹了一番。
費良是廣西人,武傳世家,他的刀法源於當初滇軍抗日時期的一種戰場刀法,和我的有些類似,講求高效。
不同的是它的刀法沒有那種大開大合的氣勢,多了幾分精妙。
俞子露和俞子清姐妹則是蘇杭一帶的人,雖然已經年逾三十了,但依然帶著江南水鄉女人特有的水靈。
曹圓圓是內蒙人,有一半草原血統,脾氣和長相都帶有草原人的粗放。我也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輪到胖子,胖子則說自己是苗家遠房,和苗家有關係,但關係並不深。
最後是古家三兄弟,他們是江西客家人,從小便是孤兒,經過自己的打拼已經在贛南小有家財。
介紹完畢之後,眾人對各自的瞭解都加深了不少,又互相留了聯絡方式,算是組成了一個相對熟絡的小團體。
此行所獲頗豐,而且安全歸來,大家心情都不錯,天南海北的侃了一陣。沒多久紙船便走到了弱水沼澤的邊緣,我們全部下船,然後奔往最近的聚居點。
我和胖子都找不到路,是李凌帶的路,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找到了一個鎮子,從鎮子裡搞了一輛小班車,又馬不停蹄的趕往下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