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之後我足足試了三四個小時,累的手痠疼不已,卻沒有效果,別說將炁震體出擊了,連感應都沒有感應到。
白費了三四根蠟燭。
中午的時候胖子被餓醒了,於是和他一起去吃了箇中飯,下午回來繼續練,直到晚上,依然原地踏步。
胖子勸我別急,越急越感應不到。
無奈,我只得休息了一下,到了時間就去胭脂湖。
此後一連半個月,我都是在胭脂湖過的夜,每次一開始我就會昏睡過去,第二天一定躺在湖邊的草地上,而且身上一定會有一個地方多一個唇印,要麼是臉,要麼是脖子。
和白香月相處的時間多了一點,我也漸漸的就不那麼緊張了,有很多問題想問白香月,可每次都被她一句“別說話”堵了回來,然後我就鬼使神差的什麼也不敢問了。
期間我能感覺到身體在一點點的變化,最直接表現就是上那個圍牆的牆頭越來越輕鬆,到最後一跳就能上去了,根本用不著手。
我問胖子跳躍能力變強算不算炁的應用,胖子說不算,那只是單純的體能變化。只是讓我有些鬱悶的是,炁的感應足足過去了半個月,依然一無所獲。
第十六天,月圓,我像往常一樣來到胭脂湖邊,可剛跳上牆頭,卻感覺迎頭一陣陰風吹來,差點把我從牆頭吹的栽下去。
我不禁吃了一驚,一看,發現胭脂湖竟然有人,而且還不止一個,隱隱綽綽的足有十來個,全部身著黑衣,將白香月包圍在湖邊的空地中央,正在圍攻著。
他們手上拿著各種奇形怪狀的武器,斧鉞刀叉都有,還有類似於法杖一樣的東西,進退非常有序,隱隱成一個陣型,不斷的騰轉挪移,上竄下跳,但卻幾乎無聲無息,像一部無聲的電影。
白香月被圍在中間,一身紅衣在月影下豔美絕倫,手中兩條像綵綢一樣的紅菱不斷的掃向攻來的黑衣人,或卷或拍,動作如同舞姿,如果忽略兇險的局面的話。
白香月面對其中一兩個的時候,明顯佔絕對上風,但面對這十來個人的圍攻,卻被纏住了。這些來人配合十分默契,陣型嚴密,進退有據,一人遇險其餘人全力相救,也不冒進,一直和白香月保持著距離,將她死死的圍在中央。
我急忙跳下牆頭無聲無息的躲在牆角一片陰影下,以防被發現。十餘黑衣人全力戰鬥,沒有人發現我。
令我心驚的是,這些黑衣人明顯不對勁,他們身上的氣息無比陰冷,而且至始至終都無人開口,就像鬼魅一樣,反倒是白香月有輕微的腳步聲。
我不自覺朝這些人的腳上看去,頓時心臟一抽,這些黑衣人竟然腳不沾地,騰轉挪移間並沒有踏到實地,而是虛浮在半空中,只是因為貼的太近,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他們不是活人!!”
我震驚不已,想不通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會出現在這裡,還對白香月下手了。我本能想到了大蒜鼻,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那邊的人。
想了想,我又急忙翻回牆後面,躲著給胖子發了一條簡訊,將這裡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然後迅速將手機靜音。
很快胖子回訊息了,說那可能是十二陰屍陣,白香月如果沒有儘早突破包圍,消耗過度的話會遇到危險,因為陰屍不知疲倦,它們能戰鬥很久,但白香月肯定不行,會被拖死。
我又問怎麼辦。
胖子說讓我看著,不行就上去幫忙,或者干擾它們也可以,他馬上趕過來。
我關掉手機,然後又翻了過去,仔細點了點,發現確實正好十二個黑影,應該就是胖子所說的十二陰屍陣無疑了。
此刻場面依然在僵持著,但我明顯能聽到,白香月的呼吸似乎越來越有些沉重,反擊的勢頭也有漸弱的區勢,她也試著衝破包圍圈,但那十二具陰屍卻每次都能將她逼回來。
我焦急的等待,時間度妙如年,苗苗以前和我說過法陣的威力,佈置一個法陣要耗費大量的東西,非常難得,一旦陣形,足以發揮出數倍甚至十數倍的威力,很危險。
就這時。
突然,十二陰屍猛的將所有的兵器全部投想白香月,而後跳開齊齊跳開了一段距離。張口狂嘯,然後就見它們口中吐出一股黑色的絲線,趁著白香月反擊兵器之時,在她頭頂上方形成一張網,而後猛的往下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