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的臉,我腦子裡不由一陣恍惚,許久之後才挪開,又將焦點對準了皮衣客、瓜哥,還有黃大仙;發現他們站在那裡時不時會交流一個眼神,看向血池的時候,臉上似有焦急之色。
這讓我有些奇怪,尤其是皮衣客,他向來是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很沉穩,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他那麼焦灼,瓜哥也一樣。
最後是痦子女人,她不斷的對著手下的人說著什麼,指揮著,只是隔著太遠聽不見她在說什麼。
而她的手下則在圍繞巨大的血池,用一些紅色的什麼東西在地上畫、寫,甚至有些直接就在地上刻,內中的紋理無比繁複,光看著就讓人眼暈。
這時候我才發現,痦子女人帶來的那批手下中,那些正在佈置的人明顯和旁邊的護衛不同,他們顯得更加文氣,許多人都帶著厚厚的眼鏡,而且年紀還比較大,許多人頭髮都白了。
顯然這些人就是為了佈置神秘紋理來的,不是毛痣男一樣的護衛和打手。
“久叔,他們在佈置什麼呢?”我奇怪道。
“看樣子,應該是在佈置奇門法陣,想要對付魔王之魂。”陳久同道。
“法陣?”我扯了扯嘴角,這個名字也太玄乎了吧?這個世界真有法陣這種東西,於是便問:“法陣這東西真的存在啊?”
陳久同笑笑,解釋道:“奇門法陣其實也沒那麼玄乎,它和風水是一個道理,就是做勢,風有風勢,山有山勢,水有水勢,從奇門的角度講,世間的任何一種東西都具備一定的能量,奇門法陣,就是激發這種能量為己所用。我們所說的風水,其實就是一種自然形成的奇門法陣。”
“這東西很難,非常玄奧,失之毫厘謬以千里,只有奇門大能才能佈置,一般人,別說佈置,能夠認得就不錯了。”馬永德也道。
“那他們怎麼會?”我衝著下面對他們問道,這些人能甘願做痦子女人的手下,就絕對不是什麼奇門大能,奇門大能是什麼人?
洪家老祖算一個,曾經佈置鎮壓青龍鎮風水局的算一個,那些趴在地上被痦子女人指揮,像個老學究一樣,明顯不是!
“這就是奇門大世家的底蘊了。”
馬永德搖搖頭,道:“他們財雄勢大,可以培養一些人專門練習佈置和刻繪奇門法陣,一遍又一遍不惜血本去培養,最終熟能生巧。你看那些人許多人頭髮都白了,說明他們在手下的法陣中耗費了幾乎大半輩子的心血,才有今天的局面。”
我聽了一陣沉默。
馬永德說的對,這個世界錢財勢力不是萬能的,但也接近萬能了。
只是不知道苗苗到底從哪裡來,眼前表現出來的冰山一角便足以讓人震驚了。
原來我和她只見的落差竟是那麼的大,簡直就是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沉默了一陣,我又想起了覆蓋了青龍鎮的龍虎局,那東西按照陳久同說的,也應該是一個自然形成的奇門法陣,於是又問:“久叔你知道龍虎局嗎?青龍鎮的。”
“知道,手記裡面也有記錄。”陳久同點頭。
“那外面的龍虎局到底和這裡的地宮有什麼關聯,龍虎對立不是大凶之局嗎?怎麼還會有人將地宮建造在龍虎局的正中央?”我心頭一動,急忙追問。
陳久同搖搖頭,道:“這一點我也不知道,奇門法陣遠不是我們能夠接觸到的東西,手記上面也是語焉不詳,好像是說有人利用了龍虎局的能量,強行逆轉陰陽,顛倒乾坤了。”
“那改名那件事是誰幹的,就是青龍山改成蛇山,黑虎山改成老貓嶺那件!”我追問。
馬永德笑笑,說:“這點很明確,就是洪家老祖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