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緩緩甦醒過來,只覺渾身劇痛,骨頭像是散了架一般,而此時遠處的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天亮了。
感覺鼻子和嘴角糊糊的,特別難受,我本能的一抹,發現手上全是乾涸的血塊。
暈乎乎的,我忍著劇痛起身,想起了苗苗,頓時急了,她被擄走了!!
我急忙衝出店子四下張望,可哪裡還有痦子女人的痕跡,都已經過去一夜了,外面溼漉漉的地上,只剩下兩行車轍印往村外去了。
我急忙拿起電話給皮衣客打電話,他正在開車,能聽見對面呼呼的風嘯,聽我說完,他嚴肅道:“小春,你別亂,照看好孩子,這事交給我們去辦,兩天後我們一定回來。”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我聽著電話裡的忙音,心抽抽的生疼,又想起了孩子,自己昏了一夜,店子門也一夜未關,而孩子還在床上……
我嚇的一激靈,又衝回店子往床上一看,不禁大鬆一口氣,孩子還在,有呼吸。
痦子女人她們沒有帶走孩子!
這讓我很想不通,為什麼她們擄走的是苗苗而不是孩子?
這個孩子是洪家最後的子嗣,如果青銅門真的是被洪家老祖給封死的,那她們不是應該在孩子身上找線索嗎?這孩子身上肯定蘊藏了某些秘密,也許就關於洪家,甚至是青銅門!
擄走苗苗有什麼用,威脅我?可我再她們面前根本就沒有反抗能力,用得著威脅?
這件事不對勁!
很不對勁!!
肯定哪裡有問題,有遺漏!!
“怎麼辦?”
我坐臥不安,如果苗苗出了事,自己肯定要會後悔一輩子,甚至急得用恨不得用腦袋去撞牆,眼淚都快出來了。
等等!!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毛痣男,他是痦子女人的手下,而且還是心腹手下。
就住在隔壁陳老二家裡!
我眼睛一下就紅了,本能的就想衝過去抓住他審問痦子女人和苗苗的下落。
可下一刻我又反應過來,自己根本打不過他!
他是痦子女人的心腹,肯定是個硬茬子,矮個男人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我收拾了,心腹那就更難對付了。
昨天他沒來,肯定是還想繼續潛伏,說明痦子女人對他很器重。
“不能蠻幹,如果失敗了不光救不了苗苗,反而會失去最後的線索!”
我心捂著頭蹲在地上,一遍遍壓制心中的躁動,不斷警告自己,千萬不用蠻幹,得用計!
毛痣男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這是他唯一的破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