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通到底為什麼,但不管怎麼說,自己的計劃成功了,牛頭死了,被馱碑的贔屓啃掉了!而村裡的那個東西也終於了現了身,就是馱碑的贔屓。
牛頭叫它霸將軍,很威武的名字!
此時我口袋裡面震動了一下,是電話,一看是皮衣客打過來的,他接通後就問:“洪村出什麼事?”
“……”我一陣無語,心說你們隔那麼遠居然都知道,而洪村裡面卻一個人都沒感覺,就連痦子女人手下的那個毛痣男人都沒出來看一眼。
“牛頭死了,被村裡那東西弄死了。”我想了一下,這事還是必須告訴他們。
“什麼?”皮衣客語氣分外驚詫,問:“什麼情況?”
我沉吟了一下,就把自己燒佬山廟引牛頭出來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拜碑那一段和贔屓現身那一段我沒說,就說只聽到了牛頭的慘叫,像上次兇靈被滅殺一樣,沒看到具體過程。
皮衣客聽了之後沉默了一陣,說:“小春,這件事你做的有些急,而且欠考慮。”
“怎麼了?”我聽的心裡一突。
“牛頭該殺,但他到底是陰司的鬼差,要滅殺它就得隱秘,絕不能留下首尾,否則會惹怒陰司。”皮衣客的語氣明顯凝重了不少。
“不會吧?”
我一拍額頭,皮衣客說的有道理,自己光顧著報仇了,沒想到陰司那一層。
牛頭就是再壞也是陰司的人,貿然幹掉它就是不給陰司面子,這種事情理上過得去,但面子上過不去。
就像是現實當中是一個道理,警察再壞,你也不能私自處決他!而自己居然在佬山廟還留下了一塊鐵牌,那東西弄不好就暴露自己和洪村。鬼差不敢進洪村,但整個陰司呢?
想到這一層我冷汗立刻就下來了,自己弄不好會闖出大禍來。
“你先別急,事還沒到那一步,牛頭擅自騙取供奉,它不可能在陰司那邊主動留下什麼痕跡,或許能不了了之也不一定,天大地大,能滅殺他的地方多的是。”皮衣客聽出了我的緊張,又安慰道。
我鬆了一口氣,就問:“還能臨時補救嗎?”
“這樣,你把燒廟那一段仔細跟我說一遍,不要落下任何細節。”皮衣客道。
我點點頭,於是詳詳細細將在佬山廟如何燒廟,又如何遇到掃地中年人的事全部詳詳細細說了一遍,包括那塊鐵牌。
皮衣客聽完便說:“你抹鍋底灰是對的,問題應該不大,這樣,你今晚哪都不要去,就呆在店子裡,我和小瓜哥去廟裡和派出所看看,找機會把那些留下的首尾全部處理乾淨。”
我急忙點頭,然後和皮衣客道了一聲謝。
之後掛掉了電話。
我心裡很不安,沒過多久苗苗也來電話了,接通後就關心的問我:“阿春,你沒事吧。”
我說沒事,然就把之前的事提了一下。
苗苗說皮衣客已經跟她說了,又說:“阿春,你記住一點,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對付地府的鬼差一定要謀定而後動,決不能留下任何指向自己的證據,否則就跟捅了馬蜂窩一樣,會後患無窮,等待的定然是地府無休無止的追殺!”
“這麼嚴重?”
我聽的冷汗冽冽,又問:“如果地府要報復的話,第一個跳出來會是誰?”
“牛頭的首領,牛統領!”苗苗肯定的道。
我頭皮發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牛統領得有多厲害,村裡的那隻贔屓能幹得過它嗎?這些東西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和理解能力,反正肯定不是省油的燈就對了。
頓了一下,苗苗又說:“阿春,你明天一早你去祠堂祭祖,燒點香,然後把那些香灰帶回來,每天晚上取一點敷在閻王印上面,這樣可以掩蓋住暫時閻王印的氣息。就算地府找上門來也有村裡那個東西頂著,你只要不被發現身上有閻王印就暫時安全,牛統領來了洪村,也不敢濫殺無辜。”
“好!”我急忙應下。
之後苗苗怕我不理解,還和我解釋說閻王印是陰間的東西,馬家先祖也在陰間,只要向他們祈禱,他們就應該會幫忙,畢竟是馬家子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