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街,你有什麼東西要買?我順便給你買回去。”
“現在這時候還能買東西!鹿鹿,你真不知道,你現在是惹了多大的麻煩嗎?”
一聽童樂樂恨鐵不成鋼的話語,我就不由得緊張地滲出了幾滴汗水。
自己深深地察覺到,凡是童樂樂給我打來的電話,絕對都是報憂不報喜。
我揉揉太陽穴:“又有什麼事?”
“姜夏天他爸媽報警了!警察剛把溫嘉欣帶走,現在就等你了。”
看來姜夏天是非得整死我和溫嘉欣不可了!這事,怎麼說,我比較吃虧。警察要真的調查起來,假使姜夏天說了假供,我也百口莫辯,她腦袋上確實有傷口,我臉上都沒有口水了。
當晚的校主持隊,那麼多隊員,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見了,如果他們念及與姜夏天的舊情,肯定也不會幫我這個新人,飯館又沒有當晚的影片來作為證據。
這麼一想,我的太陽穴就隱隱作疼,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鹿鹿,你有在聽我說話嗎?你別嚇壞了,這事,宮赤司說他管定了,他家財大氣粗,你和嘉欣應該沒什麼事,頂多去警局溜一圈。”童樂樂安慰道。
“知道了,我現在回去。”我說完就掛了電話,攔了一輛摩托車就坐回去。
可能是因了宮赤司的緣故,校主持隊大部分隊員都是如實相告,溫嘉欣一改往日的冷靜,面帶驚慌地縮在課室的角落,沉默不語。
我進去後,先是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給警察說了一遍,就去看看溫嘉欣的情況,童樂樂立馬就把我拉開。
她把我拉到課室外:“她是不會跟你說話的。”
“嘉欣是怎麼了?從來沒見過她這個樣子。”
童樂樂搖頭:“不知道,警察和校長一來,嘉欣就不說話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那些警察就一直對她盤問,她尖叫了一聲就坐到課室的角落去了,我把赤司叫了過來,他對警察說了一會,警察就不再盤問嘉欣了。”
我看向角落裡那個看似無助的身影,有點心疼。
“誰走過去,她都不會理,赤司剛才在她旁邊唱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的歌,她卻對赤司吼了一個滾字,我只好把赤司也拉開了。”
“她.......”我想問她是不是有什麼心理陰影。
童樂樂同情地望著溫嘉欣:“姜夏天真狠!”
這會,宮赤司結束了和警察的談話,走了過來:“林鹿,暫時沒事,警察會進一步調查,放心,就是交點罰款,沒事。”
我仰頭:“我沒事,問題是,嘉欣呢?”
一般來說,我頂多就是犯了故意傷害罪,大不了驚動我爸,交點罰款,然後自己乖乖地去巴黎讀書,自己也沒什麼吃虧的,反而姜夏天倒是有難了,我爸屬於那種特別護短的人,他都沒捨得打我,哪裡捨得讓別人吐我口水?
據我所知,姜夏天他家的企業經營也不大,基本上就像藤蔓纏繞著宮家這一棵大樹而生。
宮赤司抬眼,凝視溫嘉欣的背影,緘默不語。
童樂樂這會插話進來:“嘉欣的背景不像鹿鹿那麼神秘,姜夏天肯定是把嘉欣的底兒都摸得清清楚楚,她才會往狠裡整,赤司,你這狂蜂浪蝶也是不簡單啊,嘉欣沒什麼背景,怎麼跟人家鬥?”
“樂樂,你說重點,她這是怎麼了?”我迫切地想知道原因,這才能對症下藥。
“嘉欣去過勞改所。”
我聞言,一愣。
相反,宮赤司倒顯得淡定多了,想必他也跟姜夏天一樣,幾乎把溫嘉欣瞭若指掌了。
童樂樂壓低聲音:“我不是說她媽賣血後,她爸跟她媽離婚了嗎?嘉欣把她爸的車給砸了,她爸一怒之下就把她送去了勞改所,青少年勞改所那地方,嘖嘖,聽說進去的人只是性格缺陷,出來之後就是五毒俱全!”
“勞改所,有這麼恐怖嗎?”我問。
自己長這麼大,從沒有聽說過勞改所這個地方。
童樂樂怕溫嘉欣聽見我們的對話,就拉著我和宮赤司到外頭去,宮赤司應該是瞭解勞改所這個地方,就把手從童樂樂的手裡抽回來,再次回到溫嘉欣的身旁靜靜的站著。
因這事妨礙了教學,老羊也過去勸解溫嘉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