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赤司整個人笑的如沐春風一般,深深的酒窩給他那張邪魅的臉上增添了一抹純真。
我偷偷瞄了旁邊的姜夏天,發現她根本就沒有動筷子,而是咬緊下唇,雙眸死死地盯住了溫嘉欣和宮赤司兩個人。
私下,我笑了笑。
反正,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場,我們這些群眾演員呢,能躲就躲。
我埋頭在食物的誘惑中。
桌子上的美味菜餚很快就被我們風捲殘雲地一掃而光了。
不少男生喝了些啤酒,酒壯人膽,他們就開始鬧哄哄地嚷著要隊長宮赤司親溫嘉欣。
他們越叫越起勁,而宮赤司仍然紋絲不動地坐著。
直到姜夏天端著一瓶啤酒站了起來,她用手指著宮赤司:“宮赤司!我要跟你拼酒,如果你輸了,你就要親我一下!”
這明顯地打溫嘉欣的臉。
不過,她這一下把整個飯局都推上了高潮,隊員們不再叫宮赤司親溫嘉欣了,而是叫宮赤司去迎戰姜夏天。
我默默地旁觀著,儘量保持沉默,不然就會引火上身。
騎虎難下的宮赤司臉上陰沉,他一如既往地禮貌客氣:“男生不宜跟女生拼酒,贏了也不光彩,輸了有損臉面。”
姜夏天用那瓶啤酒重重地敲了敲桌子,把手指向溫嘉欣:“宮赤司,我一個女生都不怕,你怕什麼?怕你包養的女表子生氣?”
“姜夏天,你這話就過分了,你說誰是女表子?”我憤憤不平地站了起來。
她嘴角斜上,不屑地瞟我:“我還以為是誰呢,溫嘉欣的走狗啊!你們兩個也夠奇葩的,一個當女表,一個竟然喜歡又胖又醜的,這品味也是夠。”
她打住,那張邪笑著的臉湊到我的臉,對著我吐了口唾沫,接著道:“夠噁心的。”
我爸說,做人要學會忍,凡事退一步海闊天空,可,忍無可忍之時,無需再忍,尤其是底線,尊嚴和原則。
我用紙巾擦了擦臉,正想要舉手去呼姜夏天的耳光。
溫嘉欣就站了起來,她面容冷酷地睨了姜夏天一眼:“拼酒是吧?我奉陪,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溫嘉欣說著,拿起了三瓶啤酒,邊開蓋子邊說:“你要是輸了,你就給林鹿下跪,說你自己連狗都不如。”
“哼,那你輸了呢?”姜夏天也像模像樣地拿多了兩瓶啤酒,也開起了蓋子。
“要是我輸了,我不再是宮赤司的女朋友。”溫嘉欣的話一說完,三瓶啤酒的蓋子都被她給開掉了。
姜夏天端起一瓶啤酒,陰鷙地望著溫嘉欣:“好,一言為定!”
話音一落,姜夏天仰頭就開始猛灌啤酒,那頭的溫嘉欣也不甘示弱地喝了起來。
兩個有著良好素質教養的女生喝酒的樣子都是很溫雅的。
我扔掉紙巾,坐在姜夏天一旁,看著她喝。
不管最後誰喝贏了,反正我必須揍姜夏天一頓,否則我根本不能夠洩氣。
姜夏天喝的臉紅耳赤,溫嘉欣的臉色沒有半點變化,反而輕鬆自如地趁空對姜夏天比了箇中指。
被氣到的姜夏天灌的更猛更快了。
其他在看戲的隊員大呼著地喊著加油,宮赤司的目光則牢牢地鎖住了溫嘉欣,眉頭緊蹙,嘴唇緊抿,顯然他是在竭力地壓制住自己的怒氣。
她們幹掉兩瓶啤酒後,姜夏天灌的速度變慢了,身子開始有些搖晃,相反,溫嘉欣依舊站的筆直,面色不改。
但我和宮赤司都注意到了,她另一隻空著的手正緊緊地揪著自己的大腿,看那手指都發紅了,顯然是用了很大力氣的,想必很疼。
然而,只有痛感才能夠令人清醒。
所以說,要是我們不經歷一場疼痛,仍然會繼續執迷不悟地走錯路。
旁觀的我眼看著姜夏天要輸了,正搓好手,準備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