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瑞立刻上前寒暄,然後給那個先生,介紹了一遍地。
不過他多提了一嘴,指著我道:
“這是我們村的年輕人,也懂一些。
他說這塊地不行,您看看……”
那陰陽先生姓呂,是從隔壁鎮上請來的。
聞言他看了我一眼,也不跟我搭話。
而是走到地勢邊上,也用鏟子四處挖了挖,說道:
“這塊地沒問題,能葬。
葬在這裡,逝者安息。
宜後代文昌。”
周平瑞立刻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那就這麼定了。”
呂先生又半閉著,掐指算了算,道:
“後天宜動土,大後天辰時入土。”
周平瑞道:“這到和小周說的一樣。”
那呂先生嗯了一聲,看向我,道:
“小夥子,生死是大事。
熱心是對的。
但不要學了一點皮毛,就去給人做主。”
我眉頭一皺:“你這個穴點的不對。”
呂先生臉色頓時一拉:
“我不對,難道你對?”
周平瑞打圓場,道:
“先生,不跟年輕人計較了。
他也是一片好心。
年輕人學了東西,想學以致用,心情能理解。”
然後又勸我:“周宜啊,你的心意我知道。
但是別爭了,都聽先生的。”
我無奈,只能點了點頭。
心裡琢磨著。
回頭我私底下,單獨給他家老母親做一場法事。
否則葬在這裡,可真是魂魄難安。
接下來的治喪,就沒我什麼事了。
畢竟各個專業人士都到場了。
於是我在主家吃過晚飯,就回了自己的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