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一開口,他不敢來了!”
要知道。
像屠夫、醫生這類人。
惡鬼見了,都要繞道走。
也別是現代的外科醫生,血氣重,特別辟邪。
杜華明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連連點頭,神情敬畏。
這下他終於意識到。
我和師父,跟他之前找的騙子,或者三腳貓大師不一樣了。
我摸出牛眼淚,給自己和杜華明都噴上。
然後繼續搖鈴,念祭詞。
過了會兒,那團水藻才敢繼續移動。
完全靠岸後。
一隻腫脹慘白的,溼漉漉的鬼手,從水池裡伸了出來。
手上裹著淡淡的陰氣。
緊接著,他開始往岸上爬。
這下我看清了。
是個男人。
他維持的是死相。
整個人脹鼓鼓的,面板慘白中透著青。
像個變質的人形饅頭。
這水鬼膽子很小,不敢上岸。
只探出上半身,對著鐵絲網外的香,貪婪的吸著。
我身邊的杜華明,渾身直哆嗦。
但他記住了我的吩咐,沒出聲。
我立刻搖著魂鈴,配合著祭咒,對水鬼喊話:
“來吃飯吧,叮鈴鈴——
你受苦了,叮鈴鈴——
該上路了,叮鈴鈴——
別留戀啊,叮鈴鈴——
水裡冷吧,叮鈴鈴——”
水鬼在我和食物的誘惑下,很快就大著膽子上岸。
他身上穿著精神病院的衣服。
藍白條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