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姓黃的女人,你不記得了?”
一個頭發半百的阿姨,端著個飯盒走出來。
她一邊將飯盒遞給老闆,一邊對我道:“你打聽這幹什麼?”
聽起來似乎有線索。
我立刻撒了個謊:“那是我遠房親戚。他自殺後,跟我們家就斷了聯絡。
聽說以前,他們一家人是住這個小區。
您說的,姓黃的女人,是?”
老阿姨點頭:“哦,那姓黃的,就是那個賭鬼的老婆嘛,那邊兒……”
她手指了指遠處的幾棟房子,道:
“你去那條巷子裡,有個小發廊,就是她。”
我大喜,跟她道了謝。
立刻往那邊的巷子走。
果然沒多久,就發現一個很破舊的理髮店。
我把賭鬼放了出來。
“一會兒你認認,看是不是你的……”
我話沒說完,一陣叫罵聲從髮廊裡傳來。
一個身材豐滿,神情兇悍,燙著大波浪的女人。
正將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往外趕。
她邊趕邊罵:“狗日的東西,把老孃這兒當什麼了!
掙你十塊錢,你他媽動手動腳!
發春了,滾回去摸你爹的皮眼子!”
男人一邊跑,一邊罵:
“死肥婆!這麼潑辣,難怪沒有男人!
媽的!老子以後再也不來了!
你這兒遲早倒閉!”
女人聞言,抄起掃帚,要追上去揍他。
男人忙不迭的跑遠了。
“呸!”女人對著他的背影啐了一口。
然後看向門口的我。
她打量我兩眼,兇悍的神情收了起來,問道:
“小兄弟,剪頭不?單剪10塊,洗剪吹25。”
我沒回話,看向旁邊的賭鬼。
他神情呆呆的看著女人。
彷彿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