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出道至今,捐款捐物的金額累加起來,已經超過兩千萬,在明星慈善界名氣不小。
很多人都知道,郭嫚秋背後有李巖的扶持,星漢影視的資源也十分豐富,僅僅三四年時間,作品層出不窮,且質量都不低。
郭嫚秋當然清楚,若不是和李巖交情匪淺,公司絕不可能花費如此之多精力推她這個新人,因此每次李巖發起公益專案,她都積極回應做出表率。
十一月初,天氣漸漸轉涼,李巖在金陽路別墅會見了李蒙和五叔,陪同左右的還有老園丁和樓管阿姨。
看到五叔,老園丁眼中寒光一閃,沉聲道:“李鵬慶,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敢親自過來,就不怕我們把你留在這裡過年?”
“我為什麼不敢過來?”五叔冷冷笑道:“李巖,好歹我和你爺爺是同輩,見到長輩還不過來行禮,這就是你的家教嗎?”
從老園丁的待客態度,李巖就知道眼前的老頭是敵非友,自然不會給什麼好臉色。
“既然說到家教,那我倒想說兩句,我乃李家正統,爺爺和父親不在了,我理所當然應該繼承李家家主之位,論地位,你遠在我之下,為何沒見你行禮,這就是你的家教嗎?”
被李巖懟了一句,五叔神情一愣,吹鬍子瞪眼道:“好個沒禮數的小子,我是你爺爺輩,你敢讓我給你行禮,不怕折了陽壽!”
李巖哈哈大笑:“古代君臣禮儀,何時見過皇帝給臣子行禮?就算是皇帝的叔叔伯伯,見了皇帝照樣得乖乖行禮,輩分高又如何?李家雖不是一個國家,卻也有尊卑之分。”
五叔頓時啞口無言,如李巖所說,李家這種傳承千年的世家,遵循的依然是古代那一套,就像是一個小國家,理論上家主地位至高無上,族老見了也要行禮。
一旁的李蒙心驚不已,頭一次發現李巖嘴皮子如此犀利,唇槍舌劍把五叔說得連連敗退。
五叔目光一陣變幻,咬了咬牙道:“李家現任家主是李鵬遠,你這個家主我可不認!”
聞言,李巖戲謔看著他:“既然如此,那我又為何要認你這個長輩?”
注意到五叔氣得嘴唇發白,李蒙真擔心他會被氣暈過去,連忙說道:“李巖少爺,我們此行是想再向你購買一批解藥,交易最重要,大家還是不要為這種無關緊要的話題爭論不休。”
瞥了一眼面色鐵青的五叔,李巖淡淡問道:“不知你們要買多少,量大從優,還能有一些折扣優惠。”
李蒙微微一怔,用目光詢問五叔,這次談判他只是副手,真正的決定權在五叔手中。
轉了個話題,五叔氣消下去些許,眼珠子轉了轉,暗自揣摩李巖的用意。
上次一枚解藥四十萬,李巖方才說買的多還能有優惠,估計能打個九折甚至八折,十有**是想透過這種方式緩和矛盾。
五叔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頓時來了底氣,雙目微眯道:“多少才算量大,什麼價位?”
李巖沉吟片刻,一臉正經道:“一次性購買一千粒以上可以享受優惠,至於價格嘛……七十萬一粒。”
“你說什麼?!”五叔猛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盯著李巖,李蒙的表情和他大同小異,皆是無比震驚。
老園丁和樓管阿姨眼皮也跳了跳,上次不是四十萬,怎麼一眨眼又變成七十萬,而且這還是有優惠的前提下。
“我從來沒說藥丸價格保持不變,因為成本增加,所以價格提高為八十萬一粒,購買量超過一千,我給你們打九折,看在你們遠道而來的份上,每粒解藥再降價兩萬,算下來就是七十萬,夠實惠了吧?”
五叔有種要吐血的衝動,七十萬一粒你跟我說實惠?你怎麼不上天?
驚訝過後,李蒙表情難看說道:“李巖少爺,上次還只是四十萬,你這價格上漲得未免太快了。”
“剛才不是說了嗎,成本上漲價格當然要跟著漲,否則我豈不是虧本了?”李巖淡然說道。
“什麼成本能漲這麼快?這才過了不到一個月吧。”李蒙忍不住質問。
“這你就不懂了,如今物價飛漲,水電費物業費人工成本哪一樣不要花錢?”李巖很是麻利的數出一大堆費用,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而且解藥由我本人親自制作,我堂堂身家上千億的富豪,給你們製藥,價格收得稍微高一點有錯嗎?”
李蒙一臉懵逼,李巖這套說辭他上次就聽過,什麼水電費物業費,怎麼不把手機話費也算進去?
先是二十萬,然後漲到四十萬,這次又一翻成了八十萬,這分明是在敲詐啊!
“怎麼,看你們的樣子好像很不情願啊。”李巖慢悠悠道:“不想買沒關係,買賣不成仁義在,我是個奉公守法的良心商人,絕不幹那種強買強賣之事,兩位請回吧。”
聽到一大串熟悉的說辭,李蒙心裡頭腹誹不已,他活了三四十年,從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他想起一句玩笑話,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顯然李巖已經到了不要臉的極致。
五叔胸膛都快氣爆炸,咬牙切齒指著李巖:“小子,你真想和我們李家撕破臉不成?”
“哎呦,生氣啦?”李巖眉飛色舞道:“氣大傷身,生意做不成也沒必要動怒呀,您都是黃土埋到脖子根的人了,要是氣壞了身體可不划算。”
李蒙不知該說什麼好,這是**裸的咒五叔早死啊,嘴皮子比刀子還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