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懶得再理這群混子,轉身看向蕭默:“怎麼樣,剛才沒傷著吧?”
蕭默大大咧咧擺了擺手:“沒有,就憑這些下三濫,還不至於傷到我。”
似乎想到什麼,李巖當即問道:“我對這一帶的勢力分佈不是很瞭解,那個彪哥又是跟誰混的?”
嚴竹撇撇嘴道:“還能跟誰混,無非是那位黃六爺,沒有他的撐腰,那些混混哪兒敢明目張膽到酒吧鬧事。”
“原來是他呀,老熟人了!”李巖冷冷一笑,想到當初自己在小巷子裡遭遇暗殺之事。
要不是偶遇到那位神奇的老乞丐,在千鈞一髮之際出手相救,他早就去閻王爺那裡報道。
聽他這麼說,盧青青愣了愣:“你認識那位黃六爺?”
“談不上認識,只不過和他有些過節。”李巖隨口應道。
蕭默疑惑的看向李巖,不明白黃六爺何時的罪過這傢伙。
那次暗殺事件在福寧鬧得滿城風雨,許多勢力都被牽扯其中,黃六爺察覺到不妙,果斷處理掉殺手,沒留下什麼證據。
雖然李巖沒找到實證,但郭天豪曾說過,此事十有**是黃六爺的手筆。
除此之外,之前高慶澤三番兩次僱傭道上的小混混向李巖找茬,那些人都和黃六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李巖早就讓人查得一清二楚。
“李巖,聽說那個黃六爺在道上很有勢力,不太好惹,你還是多多小心為妙。”嚴竹提醒道。
一旁的蕭默哈哈大笑,插進來說道:“惹了李大老闆,該小心的是黃六爺。”
他知道李巖在黑白兩道都有不淺的人脈網路,即便黃六爺手段通天,在福寧這一畝三分地,李巖絕對能吃定對方。
李巖幾人閒聊時,另一家酒吧的包間裡,鼻青臉腫的彪哥規規矩矩站在一旁。
他面前坐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身穿白色背心,發達的肌肉高高隆起,正是黃六爺的兒子黃志遠。
“讓你去夜魅搗亂,卻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還傷了十多個弟兄,連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我要你何用?!”黃志遠臉色無比陰沉責怪道。
這家酒吧是他和另一個大人物的公子合股經營,與夜魅酒吧距離不到三百米,因為服務質量和酒水質量相對較差,生意比夜魅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想讓生意好起來,就必須將夜魅徹底整垮,因此他時不時就派小混混去夜魅酒吧搗亂,取得很不錯的成效。
本以為嚇唬幾次,夜魅酒吧的老闆就會知難而退,偏偏嚴竹等人都是硬骨頭,不管生意好壞,愣是堅持了幾個月,始終屹立不倒。
再加上盧青青託關係送了不少禮,也有白道的人幫忙說情,黃志遠不敢做得太過分。
被一頓呵斥,彪哥無比委屈,辯解道:“夜魅酒吧不知從哪兒找來幾個高手,拳腳功夫厲害得很,兄弟們根本不是對手啊!”
有句話他藏在心裡沒敢說,即便是黃志遠親自出馬,他覺得也不一定能佔上風。
“才幾個人就把你們虐的找不著北,說你們是廢物,都是在侮辱廢物這個詞!”
黃志遠被氣得鼻子都快歪了,他已經和那位公子哥說好,只要把夜魅酒吧整垮,今後整條街就只有他們這一家酒吧,獲得的收益五五分。
原以為是件手到擒來的事,頂多多花點時間,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
作為市警局城北分局局長的公子,王琪的訊息很是靈通,在夜魅發生的事已傳入他耳朵。
整條石雲路就只有兩家酒吧,夜魅的生意火了,他和黃志遠合資的酒吧生意自然受影響,這讓他極度不爽。
“沒用的東西,這麼件小事都辦不好!”
坐在客廳沙發上,王琪的臉烏雲密佈,狠狠吸了兩口煙,拿起電話給黃志遠打去。
雖說自己是分局局長的兒子,但黃志遠畢竟不是自己的小弟,因此氣歸氣,王琪在電話裡還是給他留了一絲顏面。
一看是那位公子哥的電話,黃志遠知道對方是來興師問罪,連忙走到包間外接聽,在電話中賠禮道歉。
他不想讓手下小弟看到自己這副模樣,免得有損威信。
說盡好話後,黃志遠收起手機,決定明天親自去會一會夜魅酒吧幾個老闆,見識一下那幾位所謂的高手。
俗話說大狗還得看主人,在黃志遠看來,彪哥就是他老爹養的狗,等同於他的狗,有人敢對自己的狗下手,就是不尊重他這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