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外國人，很多顧客都投去好奇的目光，店裡客人不少，外國人並沒特別注意到李巖這一桌，不急不緩走到最裡面的位子坐下。
“這麼多空位子不坐，偏偏選那一桌，果然是他！”李巖摸著下巴暗自思忖。
“馬克，又來吃燒烤呀，今天想吃點什麼？”女服務員熱情洋溢笑問道。
名叫馬克的白人同樣報以燦爛笑容：“還是老規矩，一瓶啤酒五串烤肉，太多我可吃不起。”
“行，馬上給你送來。”女服務員低頭一看，問道：“這袋東西是你的嗎？”
“哦，沒錯，是我朋友遺落在這兒，叫我過來順便幫他帶回去。”馬克神態自然說道。
李巖就在不到兩米處，兩人的對話一字一句都落入他的耳中，終於可以確定，甄誠的上級就是這個馬克。
和陳艾力對視一眼，李巖不著痕跡笑了笑，掏出手機裝作聊微信，偷偷將馬克拍下來。
悠哉悠哉吃喝完畢，馬克解開袋口看了兩眼，眼中閃過滿意之色，拎起袋子走出燒烤店。
“老闆，要不要跟上去？”陳艾力低聲問道。
李巖猶豫了一下，點頭道：“你去吧，兩個人目標太大，我又不擅長跟蹤，你自己千萬注意安全。”
“放心吧老闆。”陳艾力起身離開。
幹掉剩下的十多條烤串，李巖摸了摸圓鼓鼓的肚子，結賬時心裡頭微微一動，對服務員說道：“再給我打包一百根肉串。”
“一百根？”女服務員驚訝問道：“先生你沒開玩笑？”
“當然沒有，我可以先付款。”李巖抽出幾張紅票子放在桌上。
看到真金白銀，負責燒烤的員工手腳更加麻利幾分，各種調味料撒到肉串上，發出“滋滋滋”響聲，香氣撲鼻而來。
回到錦江小區，直播間的觀眾還在看《紅樓夢》電視劇，李巖把烤串寄到陰間。
“老鐵們，連續看了幾個時辰，吃點烤串喝點啤酒休息休息吧。”李巖勸說道。
鄭板橋：“小帥主播真是體貼，被你這麼一說，老夫肚子還真有點餓了。”
蒲松齡：“陽間的烤肉串比陰間的美味多了，可惜數量少了點，不夠大家分呀！”
李巖嘿嘿一笑，肉串加了各種調味料，吃起來當然香，這些香料都是陰間沒有的。
“老鐵們彆著急，小帥再去買一些，請大家吃個夠。”李巖笑道。
夏季來臨，越來越多的燒烤攤開張，錦江小區不遠就有好幾家。
直播間的觀眾有七八百，李巖索性將幾家燒烤攤全包下來，老闆們一個個都笑得合不攏嘴。
……
陳艾力一路小心翼翼跟著馬克，走了約摸十多分鐘，看他坐上一輛公交車。
陳艾力沒有跟上去，而是叫了一輛計程車跟在公交車後頭，不遠不近保持七八米距離。
公交車過了好幾站，馬克最終在城西站下車，陳艾力讓計程車師傅把車停在路邊，等馬克走遠一些他才下車。
城西這一帶經濟較為落後，以各種工廠為主，聖光組織的臨時實驗室就建在一家廢棄化肥廠地底下，要是沒人帶路，很難發現他們的行蹤。
這一片不像鬧市區，路上行人不多，偶爾能看到一兩個工人。
陳艾力不知從哪兒撿到一個蛇皮袋，身上弄得滿是灰塵，裝作撿垃圾的拾荒者，看起來有模有樣。
馬克十分謹慎，每走一會兒就回頭看一看，雖然也發現正在垃圾桶裡扒拉的陳艾力，但沒有起疑。
工廠區工人較多，加上天氣炎熱，垃圾桶裡裝的一小半都是飲料罐，平時能看到不少拾荒者在這一片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