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抓了抓頭髮,她想狠下心把孩子打掉,可一想自己的年齡已不年輕,要是這個孩子沒了,將來很可能不會再有孩子。
何桂芳陷入兩難境地,一邊是夢寐以求的億萬財產,另一邊是肚子裡孕育的生命,她哪個都不想輕易放棄。
另一邊,金牛山道觀裡,幾個道士圍在玄善床邊,表情都不太好看。
玄浩被李巖收拾一頓後,回到道觀把事情和幾個同門師兄弟說了一遍,幾人半信半疑,前去向重傷未愈的玄善的確認。
本以為他會做出合理解釋,不料生無可戀的玄善果斷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半點隱瞞。
被廢掉四肢,而且無法治癒,等於說後半輩子只能在床上,或者輪椅上度過,玄善已心生死志,人世間沒有什麼值得他留戀。
直到現在他才看明白。什麼萬貫錢財,什麼美女如雲,都是過眼雲煙,他一個殘廢,這些都與他再無半毛錢關係。
畢竟是相處多年的師兄弟,有人替玄善求情,說道:“大師兄,你看玄善師弟都已經成這樣子,懲不懲罰已無意義,事情就此揭過吧。”
大師兄法號玄苦。年紀已過花甲,因為常年習武,他看起來很年輕,和五十歲出頭的人差不多。
玄苦沉吟說道:“玄善懲罰之事暫且放到一旁,縱然他有過錯,也該由我們玄門內部處理,那個李巖擅自打傷我們的人,還出言威脅,這筆賬必須和他算清楚!”
“大師兄英明!”玄浩拍馬屁道:“李巖有幾分實力,但大師兄親自出馬,勢必能手到擒來,膽敢挑釁我們玄門,就該讓他吃點苦頭!”
“光是吃點苦頭可不夠。”另一名道士面帶煞氣道:“他廢了玄善師弟的手腳,我們廢掉他一手一足不過分!”
“那叛逃師門的玄正師弟該如何處置?”玄浩問道。
“哼,擅自叛出玄門。自當是以叛徒論處,叛徒人人得而誅之!”玄苦面無表情道。
他們在聲討李巖時,作為被聲討物件,李巖正在品嚐自己釀出來的美酒。
發酵三四天,終於有酒水冒出來,只不過量比較少,李巖舀了一勺嚐嚐,滿口醇香。
他這是新釀酒,與直播間觀眾送的不同,那些都是三年以上的陳釀。口感更佳。
初次嘗試釀製陰間女兒紅以成功告終,比起當初熬製療傷液一波三折,這次順利得多。
李巖不急著大規模釀造陰間女兒紅,眼看年關在即,他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釀酒的事至少要放到年後。
想要釀酒銷售,首先得有一家釀製米酒的酒廠,李巖如今欠了一屁股的債,沒那麼多閒錢搞這個。
秦浩那邊給他發來通知,下週末進行畢業論文答辯,讀了三四年大學,不管在校表現如何,總該把學歷拿到手。
假滋味兼併真滋味後,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各個門店恢復正常營業。
原先真滋味的門店全部改成假滋味的招牌,菜樣上全部學習假滋味,招牌菜的秘製醬料則由公司總部統一配送,馬承彥全權負責此事。
公司管理上,由於蕭初語開除了一大批原真滋味的中高層,出現大批崗位空缺,她安排一部分親信到重要部門,也給李巖預留出一些崗位,以免顯得吃相太難看。
蕭初語本以為李巖會無人可用,最後不得不求助於她,可事實證明她錯了。
李巖不僅把馬承彥父女安插進重要部門,還提拔了一批原先真滋味的基層管理人員。
這些人在真滋味工作時,只能在底層做管理,而李巖給他們提拔加薪,自然感恩戴德,靠向李巖這一邊,極大程度上限制了蕭家在假滋味的話語權。
老王和尹筱雅雖然只在各自部門擔任普通職員,但有李巖這個董事長罩著,升職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