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耀終究沒能在李巖身上討到任何便宜,帶著不甘憤怒灰溜溜離開,連古玩瓷器展都看不下去。
他本想用家庭財富嘲諷李巖,可惜後者情緒沒有半點波動,反而用毒嘴把他損了一頓。
如果言語能殺人,在李巖的唇槍舌劍之下,秦耀早就體無完膚!
趙大年是商人,也是古玩瓷器收藏家。他請來的參觀者當中,有一部分是真正熱愛古玩收藏,看到展品中古董酒杯佔據很大比例,立刻有人向趙大年打聽。
在一眾好友追問下,趙大年只好把李巖的名字供出來,並把他介紹給那些收藏家認識。
這是李巖求之不得的,他的人脈太窄,若是硬湊進某些圈子。別人不一定歡迎,可如果有古董作為媒介,溝通起來就相對輕鬆得多。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有一點秦墨想的沒錯。除了極少數像李巖這種特例,能得到趙大年邀請的,基本是非富即貴,因此他給李巖介紹的。絕大多數都是商界某一行業的翹楚。
不知不覺中,李巖身旁也圍了一圈人,其中不乏某某企業總經理,某某公司董事長。
看到這一幕,秦墨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來。
他雖然是北山漁業的副總,職位權力不低,但說到底也只是個打工仔,說得好聽點就是高階打工仔,不是公司真正的老闆。
趙大年他們則不一樣,要麼是資深投資人,要麼自己掌控一家企業,都是真正身家過億的富豪,想要在這個圈子裡混得開可不容易。
一想到不久前自己還對李巖冷嘲熱諷,甚至想叫保安把他趕出去,秦墨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恨不得立馬挖個地洞鑽進去。
一個上午一晃而過。趙大年請眾賓客去附近的“紫琳餐廳”吃午飯。
“李老弟,你應該沒來過紫琳餐廳吧?”吳滄海和李巖坐在同一桌,打量著周圍環境,低聲說道:“這家餐廳可不一般,看起來似乎不是特別高檔豪華,其實內有乾坤,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內有乾坤?”李巖單邊眉毛一挑,不太明白這話的意思。
讓他大為驚訝的是,走進餐廳之後,包括趙大年在內,那些老總都變得安靜許多,即便有人說話,也和吳滄海一樣把聲音壓得非常低。
公共場合不宜喧譁,這是眾人皆知的道理,但真正能遵守的人卻不多,李巖很是懷疑。難道這群商界大佬都這麼有素養?
一下子安靜下來,李巖反而覺得氣氛怪異渾身不自在,在桌底下拍了拍吳滄海的手臂,低聲問道:“怎麼回事,大家都不吭聲?”
吳滄海解釋道:“這是紫琳餐廳的規矩,不準在餐廳大聲喧譁,以免影響到其他客人就餐,違反規定者永久取消在紫琳餐廳消費的權利。”
李巖瞬間懵逼,這到底是一傢什麼樣的餐廳,竟然如此牛叉?
別的餐廳都是想盡辦法請客人到店裡用餐,這家餐廳居然還要取消客人消費的權利,而且看這些大人物低眉順眼的樣子,似乎都很願意遵守規矩。
“臥槽,這紫琳餐廳老闆簡直屌炸天呀,不知是什麼樣的背景…;…;”李巖在心裡頭暗暗嘀咕。
不一會兒酒菜上桌,奇怪的是,飲品不是紅酒啤酒,而是傳統米酒,而且是裝在竹筒裡,李巖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酒。
作為宴席主人。趙大年這才端起酒杯起身道:“難得大家齊聚一堂,讓我們共飲此杯!”
眾人紛紛起身,李巖也端著酒杯站起來,仰頭將杯裡的酒灌進嘴裡。
李巖打小就喜歡喝家釀米酒,然而這次的米酒卻給他一種不太一樣的感覺,喝起來更加爽口,酒水進了腹部,渾身暖洋洋,和陰間女兒紅有點相似。
“這是紫琳餐廳特有的佳釀,據說是養生酒吧特供,只有在紫琳餐廳才有機會喝到。”吳滄海給李巖講解道。
“養生酒吧?”
李巖撓了撓頭,哪兒有酒吧取這樣的奇葩名字,會有客人光顧嗎?比他的岩石藥業更不靠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