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果然有潛龍之體啊！
雖然我早就猜到了，但從他的口中親自聽到，感覺還是相當不一樣的。
不光是老牛感嘆，我也感嘆，猶記得我的“潛龍之體”剛顯露出威力時，見過的人無不驚訝萬分，疑惑我的父親究竟是誰，哪位高手將這神奇的體質傳給了我？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也不可能想到，擁有“潛龍之體”的這位高人，會是路邊一個炸油條的啊！
我有點想笑，甚至真的笑了出來，“嘿嘿嘿”地笑著。
老牛問道：“你怎麼了？”
我搖搖頭，說沒什麼。
我晃著手裡“天下第一”的秘籍，說道：“老爹，你知不知道，這是多重要的東西啊，你竟然藏在懷裡這麼多年，真是暴殄天物。”
老牛嘿嘿笑道：“我也知道它很重要，其實我年輕的時候，也做過‘仗劍行天下’的俠客夢，可惜後來還是敗給現實，不炸油條哪有錢嘛，去當大俠的話，我喝西北風啊？”
我哭笑不得地說：“練上一身好本事，就是給人做保鏢，也比賣油條賺得多。”
老牛卻頭一仰，志氣昂揚地說：“我天生一身傲骨，怎麼可能給人當狗？”
我愣了下，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我突然明白自己這股子倔勁兒是從哪來的了，這是根上就帶著啊！
南王當然很好，我很喜歡那個父親，但是老牛一樣不差，一樣讓我心生崇敬。
我曾說過，我這輩子只認南王一個父親，但是現在覺得有兩個爹也挺不錯。
人啊，可不就是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變化麼？
老牛抽著旱菸，往桌腿上“吧嗒”“吧嗒”地磕了幾下，繼續說道：“我啊，要是不用愁錢，也不愁娶媳婦，沒準真能成為天下第一的大俠吶……可惜，最終還是生活所迫，不得不每天賣油條，那個大俠夢也只好藏起來嘍……現在年紀大了，也就時不時地翻翻，幻想一下就可以了……”
說到這裡，老牛突然坐直身體，對我說道：“張龍，你現在有錢有地位，什麼都不用愁，年紀也不大，不如試一試？沒準啊，你能成為天下第一的高手，行俠仗義、匡扶正氣！”
老牛也是一個頗有浪漫主義精神的人。
我笑著說：“好啊。”
“嗯！”老牛大方地說：“那這本天下第一，就送給你啦！你從明天就開始練，先練體、再煉氣，記住這個順序千萬不能錯了，當年那位高人曾經告訴過我，只有身體強到一定程度，才能承受身體裡的氣……”
老牛並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是天玄境七重的高手了，還在這叭叭地教我吶。
不過，我也沒告訴他實情，作為“親生父親”的老牛，好不容易“教導”我一回，也不能掃了他的興致是吧。
看我聽得認真，老牛講得也更認真了，“巴拉巴拉”地說著他的經驗和見解。
他說得那些對我來說就像幼兒園的東西一樣可笑，但我還是裝作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時不時地還說兩句“真是太厲害了”之類的感嘆，將一個“捧哏”的角色發揮到了極致。
“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
老牛說著，還當著我的面打了套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