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我想。
我的事情已經夠多了,感覺我四周佈滿了雷,一不小心就要踩中一個。
如果一瓶子就能解決這件事情,那就挨一下吧。之前打了人家一個耳光,人家還我一瓶子,挺公平的,無話可說。“砰”的一聲,皇家禮炮的瓶子在我頭頂爆開,以前都是我爆別人,這還是我第一次被爆。
皇家禮炮的瓶子真硬,砸得我腦袋生疼,眼前都黑了一下,差點沒昏過去。
得虧我是練家子,還練過鍛體拳,肌肉、骨骼比一般人都硬,這一下也沒把我的頭砸出血來,只是玻璃渣子四濺,金黃『sè』的『液』體順著臉頰流下,淌溼了我的頭,還有我的臉,胸前也溼了一大片。
還行,比那個經理好點,起碼我還穩穩站著。
“道個歉就能解決問題了?”果果衝我大吼:“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果果那張好看的臉扭曲起來,看上去有點歇斯底里。
旁邊的黃龍輕輕嘆了口氣,坐在沙發上的王海生一動不動。
我心裡想,果果才剛十八歲啊,就攀上了王海生這樣的乾爹,這個娘們這麼有手段嗎?想起來剛才她在我旁邊時的無恥樣子,突然又覺得沒什麼是她辦不到的,我能抵住她的誘『惑』,不代表別人也能。
十八歲的年紀,嫩得出水,又長得像天仙一樣,什麼樣的男人巴不到呢?
我還是太天真了,怎麼就惹了這麼一個妖精啊。
我擦擦臉上的酒,不動聲『sè』地說:“現在,該夠了吧?”
面子有了,裡子也有了,能讓我離開了吧?
“想得美!”
果果又拿起瓶酒,“啪”地摔碎在我身前,惡狠狠道:“跪下,磕三個頭再走!”
我:“……”
我低下頭,看著滿地的玻璃渣子,不禁輕輕嘆了口氣。
這個女人,怎麼不知道見好就收,怎麼就不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已經往我腦袋上砸過一瓶子了,還要讓我跪下,她把自己當誰了啊,王母娘娘?
跪是肯定不可能跪的,今天把我腦袋切下來都不可能跪。我又抬頭看向王海生,因為我知道果果之所以這麼狂,完全是因為他在撐腰。我就不信,他在社會上沉浮這麼多年,會因為一個小丫頭片子,如此得罪我這個周鴻昌的徒弟、龍虎商會的會長、三座城區的掌控者!
為女人出頭也得有個限度吧?
現在應該足夠了啊。
但我沒有想到,王海生竟然一聲不吭,似乎是在縱容果果。
就連黃龍都看不下去了,低聲說道:“王老闆,可以了吧?”
王海生沉沉地說:“我幹閨女沒說可以,那就是不可以!”
我的心中猛地一突,心想這王海生瘋了吧,真打算為這麼一個女人撐到底了?
黃龍皺著眉說:“王老闆,他好歹是周老前輩的徒弟,就算您不給我面子,也給周老前輩一個面子啊……”
“呵,就是周鴻昌親自站在這裡,張龍也必須得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