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你不說,我就沒辦法啦。”
閆玉山放下我的手機,拿出他自己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王老闆,我回來了……嗯,麻煩你通知一下其他幾人,讓他們到延安路這邊的一個工廠。對,這工廠挺大的,而且黑漆漆的沒什麼人,過來就看到了,就在靠近江寧區的這邊……嗯,我和他們商量一下偷襲張龍的事,你讓他們趕緊過來……不用帶兄弟了,他們幾個過來就行……好的,好的。”
我轉頭看向路邊,這裡確實有個工廠,但應該是廢了,一點光都沒有。
掛了電話以後,閆玉山也不說話,把他的手機收了起來,又拿著我的手機看。
不一會兒,我的手機響了,螢幕顯示是黃龍打過來的。
“你看,這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我的心裡頓時一涼。
閆玉山嘿嘿嘿地笑著,也沒接黃龍的電話,就讓它在一邊響著。
接著,閆玉山便『摸』出繩子把我綁了起來,將我丟在副駕駛座,接著開了車子,朝工廠大門駛去。但他開車還不好好開,一手抓著方向盤,一手把我往車窗外面按,一邊按還一邊叫:“你不是要透氣嗎,現在透了沒有?”
閆玉山把車開得飛快,呼呼的風往我臉上灌。
黃龍之前說他兇狠、毒辣,我看他是變態、神經。
車子一路飛馳,很快闖進工廠大門。這果然是間廢棄了的工廠,一棟棟廠房、大樓沒有丁點光亮,院子裡則荒草叢生,至少一人多高。在這,就能看出閆玉山有多變態了,他開著車在工廠的院子裡瘋狂轉圈,還把油門踩到最底,“轟轟轟”的聲音幾乎震破耳膜。
一邊轉圈還一邊大笑,笑聲回『蕩』在整個工廠上空。
我都不知道他一個人在瞎嗨什麼,除了變態再想不到其他形容詞了。
關鍵是我的腦袋還在窗外杵著,他這一轉,無數草根、枝葉往我的臉上撲,打得我臉生疼。
不知轉了多久,閆玉山終於把車停下來了,接著把我丟下了車。車子沒有熄火,還在嗡嗡嗡地響著,車燈也把附近照得雪亮。這時我才看清楚了,原來閆玉山是把周圍的草都軋平了,硬生生弄出來一塊數十平米的空地。
“攘外必先安內。”閆玉山站在我的身邊,看著四周滿意地說:“這個地方挺好,用來收拾叛徒、殺雞儆猴最合適了。”
這是要對付黃龍啊!
我忍不住激動地說:“這事和他有什麼關係,他就是看在我師父的份上,好心好意地提醒我而已!”
“他在金陵,就必須得聽我的。”閆玉山說:“他揹著我做這樣的事,就是死路一條!”
“就是給我打了個電話,至於這樣子嗎?”
“當然至於。”閆玉山叉著腰,看著工廠大門說道:“這就是我們殺手門的規矩,等級森嚴、尊卑有別,今天他背叛我,我就可以把他殺了,上面不僅不會罰我,還會表揚我呢。”
“你們正和隱殺組爭奪金陵城的地下統治權,正是用人的時候,怎麼可以隨便殺人!”
“那沒關係,殺手門什麼都少,就是黃階殺手最多,隨時都能再調一個。”
“……”
顯然,我是勸不動閆玉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