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還手?以樓太醫的身手,應該輕而易舉的躲開才是,”男子還想繼續揮動手中的鞭子,卻被從暗處走出來的薛世景制止了。
“躲?在下一介孱弱小太醫,哪能躲得過這快如閃電的揮鞭,而且若是大人想傷在下又哪裡躲得過。”樓玉宇硬生生的受了一鞭子,臉頰吃痛的抽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與薛世景反唇相譏。
“來人啊,沒看到樓太醫衣裳都髒了麼,還不快給樓太醫換身‘得體’的衣裳!”薛世景對樓玉宇的諷刺不予理會,高聲叫來了人。
樓玉宇又笑了,薛世景這哪是要給他換什麼得體的衣裳,那是要給他換囚衣。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換好囚衣的時候,他就要被架到刑架上,而且薛世景並沒有繼續與他“愉快”聊天的念頭,而是直接吃了一頓鞭子。
“停下,”薛世景那個奮力揮動鞭子的人。
樓玉宇早已是皮開肉綻,疼得已經幾乎要忘記自己的名字,他覺得自己累得想要好好睡一覺,不管在哪,可就在他將要閉上眼睛的時候,一盆涼水在這臘月的寒冬裡,令他精神一振。
隨之而來的是一輪全新的疼痛,讓他的每一根神經都幾乎要繃斷。
“樓太醫可清醒些了?睡得可好?”薛世景滿臉都被一種爽快的笑容充斥著。
“託……薛大人的……福,”樓玉宇疼得失去了知覺,說話都顯得有氣無力。
“樓太醫的骨頭可是跟嘴一樣硬,不過,你覺得你能在這裡堅持多久?一天?兩天?”薛世景卻沒忘了要對樓玉宇咬牙切齒。
“薛世景,你以為整個刑察院都是你的?”樓玉宇虛弱的嘲諷這薛世景。
“不用整個刑察院,只要現在整個暴室都是聽令與我的就足夠了,”薛世景顯然不被樓玉宇嘲諷所動容,因為他已經覺得自己站在制高點,居高臨下的看著一敗塗地的樓玉宇。
“薛世景,你以為你已經贏了?”樓玉宇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只能勉強吐出幾個模糊的音節。
“你敢對我動手?哈哈哈……咳咳咳”樓玉宇原本想狠狠的嘲笑薛世景一番,卻笑著笑著咳了起來,直到最後咳出了汙血才停下來。
“為何不敢?想嘲笑我?你還沒那個資格,你有時間還是多為自己短暫的生命嘆息一下吧,我為何不敢對你動手?你以為你是誰,就憑你能牽動鳳蘭?鳳蘭王是傻子麼?”
薛世景早就計算好了一切,調查好了樓玉宇在鳳蘭的所有關係,樓玉宇的確在鳳蘭有些關係,但那不過都是些友情關係,要動用軍事力量干預蒼雷內部,那就是國家的事情了,他認為樓玉宇還沒有那個本事。
“你計算完了我在鳳蘭所有的關係?”樓玉宇知道薛世景一定會算錯的。
“現在在鳳蘭除了一個瑞親王,你還能動用什麼力量?”薛世景已經想好了辦法對待相彥風的水軍。
“你算計好了瑞親王,計算好了鳳蘭君王,可你卻忘了計算一個至關重要的人,”一個無論他提出任何要求都不會拒絕的人。
“你父親?如今他雲遊天下,你知道他老人家現在何處去?”薛世景早就忽略掉這個人,已經調查過樓玉宇這個父親,一個連行蹤都不明的人能對他構成什麼威脅。
樓玉宇意味深長的笑著搖搖頭:“是皇后,鳳蘭的國母。”
那個他曾經深愛的人,他願意付出生命去守護的人,可那個人也是永遠不會拒絕他的要求。
“周皇后?”薛世景的眼神有些動搖。
“用不了多久……只要你有心要這蒼雷,鳳蘭就絕對不會做……坐視不理,你……你想讓蒼雷冠上你的姓,那蒼雷就只能不復存在了,”樓玉宇不太瞭解薛世景這個人,但他卻摸透了那個相影羽的心思,若是不然他是怎麼能在多次拒絕相影羽的情況下話下來的。
連相影羽手上他尚且能活下來,談惶區區一個薛世景。
“可惜,那個時候,你已經死了,”薛世景臉色有些難看。